因為葉萱妍的打擾,原定于上午的匯報會被推遲到了下午一點,秦崢三點有一個應酬,時間非常緊張,整體匯報時長被壓縮到了半個小時。
于蘭坐在朱魚旁邊聽鄭主管向秦崢匯報,因為她只是志愿者性質(zhì),不像青禮研究所那個項目,本人不需要時刻跟蹤,所以項目進度沒有因為她的缺席而拉慢。
項目進展順利,在小鼠和志愿者身上的三輪測試都沒有出現(xiàn)問題,且治療效果顯著,鄭主管已經(jīng)在籌備審批報備工作,等待拿到批號之后上市。
當然,這中間還需要反復進行多次試驗,擴大樣本基數(shù)和實驗變量,一款新藥的面世很不容易,而一旦成功發(fā)行,也將帶來極大的收益。
秦崢下午和晚上都有安排,于蘭留在科研院也沒什么事情做,而且因為葉萱妍的關系,她的處境處在了一個非常微妙的位置,連帶著朱魚對她的態(tài)度也隱隱帶了幾分討好,于蘭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干脆提出先回京大。
秦崢正好順路,可以捎她一程,因為秦崢還需要批閱一些文件,所以她先去和鄭主管約定了下次過來的時間,才回到辦公室等秦崢。
陸沿見她進來,原本平靜地目光里多了幾分探究,等她走到他手邊的沙發(fā)坐下,他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看到三哥抽屜里的藥了?”
他的意思大概是問她為何會去打開抽屜,于蘭笑了笑,她也有問題要問他,“我聽說你從小就是跟著他的,他這個癥狀是什么時候有的,又持續(xù)了多久?”
“三哥讀書的時候患上的,那時我不在他身邊,他回國的時候,已經(jīng)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干預。”陸沿皺了皺眉頭,然后繼續(xù)說道,“這些空藥瓶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一直放在科研院辦公室休息間的床頭柜里,保存得很好,從來不許別人扔掉,可他剛才,卻讓我全部清理了。”
于蘭靜靜聽著,“也就是說,他讀書的時候,患上了抑郁癥,回國之后就康復了,是嗎?”
陸沿點頭,“是這樣。”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于蘭眼里閃過一次詫異,“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大概,是他遇到某件不能釋懷的事,決定回國時,就跟自己和解了吧。”陸沿猜測著,但這不是重點,陸沿語氣里多了幾分警告,“三哥從來都沒有這么高調(diào)地開除員工過,于蘭,他今天為你開了先例,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謹言慎行,你要明白,你對他的影響很大。”
盡管陸沿知道葉萱妍就是暴露秦崢行蹤的人,就算葉萱妍今天沒有誣陷于蘭,她在科研院的日子也已經(jīng)到了頭,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敲打于蘭。
畢竟,她所泄露的行程,是秦崢和她看演出那一回。
于蘭看著她,心里有點亂,她何嘗不明白陸沿的言外之意,沉默許久,半晌才說了一句:“我會的。”
“三哥很看重你,希望你能盡快成長起來,秦氏很大,他一個人撐著,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