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秦崢干熬了二十八個小時,終于感覺到困倦,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于蘭一個人悶在被子里熱得很,想調整一下位置,秦崢卻伸手壓在她的腰上,將她往他懷里攬。
嗓音沙啞帶著疲憊,“別動,讓我好好抱一抱。”
于蘭對上他眼底的青黑,心里猝然一軟,她不吭聲了,低下頭朝他胸膛里鉆了鉆,試圖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里面。
兩個人的氛圍很好,秦崢的呼吸均勻的噴在她的頸側,這讓于蘭感到些微的不好意思,朝夕相處這么久,但一想到他猶如天神降臨一般來拯救自己,她的耳朵就不由自主地紅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放任你一個人留在樓上的。”秦崢睜開眼,輕聲道:“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于蘭完全無法形容出對面人的表情,明明在微笑,卻只讓她感覺到痛苦。
于蘭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讓你走的。
秦崢很淡地笑了下,伸手撫著她的后頸處,“我在你的這里,植入了一枚微型定位芯片。”
于蘭怔愣不自覺地打了個顫,秦崢的手指一頓,卻更加堅定的按住了皮下那塊沒什么觸感的突起。
他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但一直沒有付諸實踐,怕于蘭會因為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而疏遠他。
但這次的教訓告訴他,即便她會因此生氣,他也必須掌握她的全部動向。
“嗯。”于蘭看著他,對上他幽深的眸子,再開口,像是將全部的信任都交托給他,她用唇語說:“如果這樣可以隨時隨地讓你找到我的話。”
男人攬著她的手一收,她的身體就格外親密無間地貼合著他的。
隔著病號服,她還是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心口的熾熱。
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的傷口不住摩挲,那是她被關在小黑屋里,為了使自己能時刻保持清醒時刻意咬出來的。
猝不及防的,他落下了一個吻,力度很輕很柔,動作很頻很密。
是一種能讓冬日冰雪都融化的溫暖感覺。
他的唇微涼,含著她的唇瓣,這一次并不著急進攻,而是慢慢地等她適應,指腹往后蔓延按壓在芯片上,他的眸光又深了深。
一吻結束,將人緊緊按在懷里,真真切切地感受著她的存在。
秦崢聽了一會兒她的心跳,雙臂深深的把她擁住,呼吸也埋在她的頸窩,閉著眼說:“晚安。”
在秦崢規律的呼吸聲作用下,即便于蘭沒什么睡意,也閉上眼睛進入了淺眠。
次日醒來,她的感冒好了很多,只是依舊無法正常說話。
秦崢的意思是讓她住院一直到康復的時候,但于蘭自覺太礙事,執意要回去,秦崢拗不過,只好同意。
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回了復式別墅,并且將上面一層的一個客房改成了健身房。
陸沿的動作很快,半天時間就完成了全部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