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于汀的人沉默片刻,然后說:“我的父親與于慧阿姨有舊怨,不久前我得知她還有你這個女兒,我想為你做點什么。”
于蘭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很感謝你能來找我,但是不需要。”
于汀笑了一下,說:“先別這么著急拒絕我。于慧阿姨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見一面。”
于汀用的詞匯都帶著請求的意味,可他的語氣卻明晃晃讓于蘭感受到不容拒絕。
“您可以將東西寄存到京大。”她建議,如果真有什么東西的話。
于汀卻說:“暫時不方便寄存。”
于蘭為難:“一定要當(dāng)面給我嗎?”
于汀語氣十分堅決:“一定。”
她并不十分清楚媽媽的親人都有哪些,薛靜宜或許會知道。
但相比去問薛靜宜,她寧愿自己去見于汀。
“那好吧,等開學(xué),我們可以在京大的圖書館里見面。”定在京大,即便對方是什么歹人,也沒有下手的契機。
“好,時間地點你定,東西很重要,我必須親自交到你手里。”
掛斷電話之后,于蘭愣了片刻,直到以柔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喊了她一聲,“于蘭?誰的電話啊。”
她回神,把電話內(nèi)容告訴好友。
正思索著于汀會給她什么,就聽見好友質(zhì)疑,“這么多年都沒找過你,怎么現(xiàn)在才找來。”
于蘭想了想,猜測道:“或許是不知道,或是事情太多,一時想不起來。”
聽到她的猜測,以柔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這么多年過去都能記得,絕不可能忘,只是一個借口罷了,到時你倆見面,我也去。”
于蘭正有此意,事情就這么敲定了。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站起來提議,“馬上就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方以柔卻拉住她的手,“不急,我們再玩一會兒。”
和好友出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街上的人雖然沒有白天擁擠,可這里是鬧市,自然比它處熱鬧。
以柔拉著她朝西餐廳左側(cè)的街道拐過去,進入了一條更為熱鬧的娛樂長街,以柔的目標(biāo)十分明確,兩分鐘后,她們站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眼看以柔就要拉她闖進去,于蘭驚了:“怎么到酒吧來了?我不會喝酒。”
“放心,不喝酒,我只是給你做個小測試。”
“什么測試?”她看了看出入酒吧的各色人種,有白人,也有黑人,還有一些當(dāng)?shù)厝耍Z言中帶著鄉(xiāng)俗俚語,她完全聽不懂。
再看看滿臉期待與搞事表情的以柔,她無奈,“別玩過火,我們語言不通,出了事會很麻煩。”
“有我在你身邊還怕什么。”以柔興沖沖拉著她直接往里走,她竟是攔也攔不住,只好答應(yīng),“好吧,不過你不許喝太多,別像上回那樣,咱倆都醉了。”
上次在霍野工作的那家酒吧喝醉的經(jīng)歷很不美妙,她不想再體驗第二遍。
“你就放心吧!”以柔帶她去吧臺拿了一杯檸檬氣泡水,自己則是端了烈酒龍舌蘭,然后找了個人比較少的位置坐下。
即便是異國他鄉(xiāng),但酒吧喧鬧的程度依舊不改,甚至因為這里是國外,他們的性觀念都十分開放,甚至有人穿著火辣直接在舞池中央露出隱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