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聽小眉頭就皺了起來,說出來的話卻特委婉特貼心:“媽媽你自己做飯好辛苦哦,我們還是到外面的餐廳隨便吃點(diǎn)好啦。”
“那就乖乖聽話,不許調(diào)皮搗蛋。”
“嗯!”
船票上顯示的登船時間是晚上七點(diǎn),當(dāng)天下午五點(diǎn)不到,榮承澤就親自接沈晚熹到了造型館。
衣服是榮承澤事先就預(yù)定好的,換衣化妝做頭發(fā),總共花了不到一小時。
衣服是一條暗藍(lán)色偏灰的長裙,前面還算中規(guī)中矩,后背就只有兩條絲帶交叉著,以系蝴蝶結(jié)的方式固定。
長發(fā)做了一次性的卷發(fā)造型,慵懶地披散在身后,讓沈晚熹白皙的美背若隱若現(xiàn),反而更能勾起男人探尋的欲望。
榮承澤看著,不由調(diào)侃說:“和這么貌美的老婆離婚,也不知道秦二少心里有沒有一絲絲后悔。”
“榮先生就別取笑我了,出發(fā)吧,到碼頭還需要不少時間。”
榮承澤很紳士的拉開車門,和沈晚熹一起坐到后排,眼含期待地笑著說:“不知道二少會不會來。”
沈晚熹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問題,因為她覺得秦夜隱肯定不會出現(xiàn),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
秦夜隱從公司離開后,車不知不覺地就開到了美術(shù)學(xué)院這邊。
沈晚熹的花店就在這條街,秦夜隱將車停在路邊,看著已經(jīng)打烊的花店。
安安提著笨重的水壺站在院子里,看似在澆花,實則就是在玩水。
盯著孩子玩了好一會,也沒見她身邊有個人。
秦夜隱忍不住下車走過去,站在柵欄外聲色溫柔地叫到:“安安。”
安安一抬頭瞧見是他,立馬露出了笑容,但隨即想到沈晚熹說過的話,原本要朝著秦夜隱跑去的腳步就止住了。
秦夜隱察覺到孩子躲避的動作,忍不住問:“怎么了?”
安安提著水壺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秦夜隱,一臉為難地說:“我媽媽不讓我和你玩。”
秦夜隱心里罵著沈晚熹,接著問:“你媽媽呢?”
“她和一個戴眼鏡的叔叔出去玩了。”
戴眼鏡的叔叔,榮承澤?
丟下孩子跑出去和野男人約會?
“就你和哥哥在家?”
安安搖搖頭:“蒲叔叔在樓上做晚飯。”
秦夜隱聽著這全是“叔叔”,心里暗忖,看來這四年沈晚熹沒少長本事。
阿遇從溫室花房里走出來,快步過來將安安拉走,用厭惡的視線看了秦夜隱一眼,然后對安安說:“叫你不要和壞蛋說話!”
安安奶聲奶氣地解釋著什么,被阿遇拉回到屋子里。
秦夜隱站在路邊回想著安安剛才說的話,榮承澤今晚肯定會去那個舞會,沈晚熹跟著一起去了?
以前口口聲聲說著多愛他,看來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秦夜隱心煩意亂地驅(qū)車離去,車往回家的方向開到一半,突然又調(diào)頭駛向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