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律沉了一口氣說:“我也希望她還活著,但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沈晚熹也知道自己在說胡話,將洗好的菜放進籃子里說:“過兩天去掃墓吧。”
“要不就明天?剛還孩子也放假。”
沈晚熹想了想說:“下周吧,明天我想去一趟粼藍島。”
蒲律問道:“是有什么線索了嗎?”
沈晚熹搖搖頭:“是去找線索。”
蒲律:“那邊是發展旅游業的,風景不錯,要不明天帶上孩子,我們一起去?”
若是沒有發生船上那件行刺事件,沈晚熹或許會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但她就怕那個在暗處的人,還會使什么陰招。
她一個人或許還能應付,帶上孩子的話,她不敢冒這個險。
“我去打聽點事情就回來,而且明天有兩個人過來應聘,你幫忙接待一下,花店開著還是得營業,天天關門影響多不好。”
蒲律笑了笑說:“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粼藍島是近幾年火起來的網紅景點,所以每天到島上的客船有好幾班。
沈晚熹圖早去早回,買了早上八點的船票,航程一個半小時。
按照船票上的號碼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窗外的景色不錯。
沈晚熹摘下了墨鏡,拿著手機對著窗外拍照片,打算發給孩子看看。
她出門的時候,安安就一臉依依不舍地想跟著一起來坐船。
視頻剛發到蒲律的手機上,沈晚熹就看見兩個人意料之外的人上了船。
“秦總,這邊。”梁冊給秦夜隱指示著座位。
沈晚熹看著兩人朝這邊走過來了,她立馬將墨鏡重新戴上,別頭看向窗外,裝作沒看見。
怎料,秦夜隱不但不偏不倚地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還直接坐在了她身旁的座位。
一排三個位置,剩下兩個空位恰好就是秦夜隱和梁冊,沈晚熹才不相信這是巧合。
梁冊反倒是一臉意外,沒想到沈晚熹也在這,看這兩人誰也不搭理誰,他也沒敢多嘴說什么。
船準點出發,沈晚熹貼在窗邊,臉一直朝著窗外。
“你處心積慮制造這次‘偶遇’,該不會只是想坐在我旁邊看風景吧?”
秦夜隱冷不丁地開口,說出來的話還挺氣人。
沈晚熹忍不住摘下墨鏡,轉頭看著秦夜隱笑瞇瞇地說:“到底是誰處心積慮,隱爺您心里有數。”
秦夜隱側頭問梁冊:“是你嗎?”
梁冊一滯,老老實實地回答說:“秦總,我只是去取了票。”
秦夜隱喃喃說:“那應該是傅景騫了。”
說完,他就若無其事地低頭看著手邊的雜志。
沈晚熹將信將疑地看著秦夜隱,也懶得去爭論這個問題。
反正只有一個多小時。
其實,她內心并沒有那么抵觸秦夜隱的存在。
只是會在心里告訴自己,別再傻傻地陷進去,這個男人不會愛你。
中途船只有些顛簸,沈晚熹有點暈船,一直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或許也正是因為身邊坐著的人是秦夜隱,沈晚熹才能放松警惕靠在椅子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