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看著安安又活蹦亂跳了,秦夜隱揉著因為抱了孩子一宿而酸痛的手臂,覺得也值了。
安安生病的事,秦夜隱并沒敢告訴沈晚熹。
一來是怕沈晚熹擔心;二來是怕沈晚熹怪罪。
這事也給秦夜隱長了教訓,不能再由著安安想吃什么吃什么,沈晚熹管束孩子是有原因的。
徐宴得知消息后,獨自跑來醫院看望安安。
而后阿遇以要去徐宴家打游戲為由,跟著徐宴一起離開。
秦夜隱帶安安回到花店,蒲律正在店里準備開門營業,看見秦夜隱來了,他只是微笑頷首打了招呼,并沒有阻止秦夜隱進屋。
安安牽著秦夜隱的手上來樓。
趁孩子在房間里洗澡換衣服的時候,秦夜隱就在屋外打量著沈晚熹生活的環境。
整個房間關于孩子的東西偏多,東西都整齊地歸納著,跟她以前亂糟糟的屋子大不相同。
相似之處就是屋內外都種著很多花,不知名的花香隨著窗外的風飄來。
溫馨舒適的環境,秦夜隱本打算躺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卻看見了沙發上煞風景的男士西裝外套。
應該是蒲律的。
不爽的同時,又覺得他不該生蒲律的氣,甚至應該感謝蒲律。
畢竟這幾年蒲律這幾年一直照顧著沈晚熹和兩個孩子。
況且他也清楚蒲家和沈家的關系,兩個人應該就像是相依為命的兄妹。
“怪獸叔叔,我洗好啦,我去找樓下找蒲叔叔幫我扎頭發啦。”
秦夜隱正要點頭,卻暗自有些較勁,叫住安安:“過來我幫你扎。”
安安駐足問他:“叔叔你會梳小辮子嗎?”
小的時候倒是幫沈晚熹梳過,只不過梳完沈晚熹不是很滿意。
“會。”
安安開心地笑著,立馬就拿來了梳子和小皮筋。
自己端來小板凳坐在秦夜隱面前,小手在后腦勺一邊比劃一邊說:“我想梳兩個辮子,就像那天媽媽給我梳的那樣。”
秦夜隱大概明白了,像模像樣地給孩子扎起頭發來。
動作顯得別扭又笨拙,眉頭漸漸緊鎖。
看安安雙手支著下巴,一副信任又期待的模樣,秦夜隱不好意思讓安安頂著歪歪扭扭還亂糟糟的辮子頭出去見人。
于是,梳了又拆,拆了又梳……
突然就有點后悔剛才叫住了安安。
“好了嗎叔叔?”
秦夜隱商量說:“咱們扎一個辮子好嗎?”
安安似乎也感受到了秦夜隱的難處,特給臺階地點頭說:“好,一個辮子我也喜歡。”
秦夜隱搗鼓半天,最終給孩子梳了個馬尾,角度有些歪,還有些松松垮垮的。
但安安很捧場,在鏡子面前臭美,夸秦夜隱扎得很漂亮,還說要拍照給沈晚熹看。
秦夜隱只覺得這爹是真不好當,他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法國正是深夜。
沈晚熹獨自在陌生環境睡得比較淺,安安發來的信息鈴聲就讓她醒了過來。
拿起手機看著安安發來的自拍,從照片角落里看到了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在整理茶幾上的彩色橡皮圈。
沈晚熹從腕表認出了是秦夜隱的手。
她才走一天,這個男人就猖狂到占山為王了?!
沈晚熹頓時瞌睡全無,立馬給安安打了視頻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