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隱原本本舒展的眉頭越隆越高……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將他的情緒拉了回來,尋著聲音找到了沈晚熹的包包。
這么晚了,誰給她打的電話?
秦夜隱打開包上的磁鐵扣,伸手去拿手機的時候,注意力卻被包里的一個白色小藥瓶所吸引。
藥瓶上的貼紙被撕了,秦夜隱擰開藥瓶,倒出里面的藥丸,看清了藥丸上刻著的小字。
是避孕藥。
“是不是我手機在響?”沈晚熹的聲音從浴室門里傳出來。
秦夜隱默默將藥瓶擰上,拿著沈晚熹作響的手機走到浴室門邊。
輕輕敲了敲門之后,沈晚熹便從門縫伸出手將手機從秦夜隱手中拿走。
隨后像是怕秦夜隱會硬闖進來,急忙就把浴室門重新鎖上。
秦夜隱拿著藥瓶走出了房間,幾分鐘后又再次回到屋內,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把藥瓶放回了沈晚熹的包里。
“咔嗒——”浴室門打開,沈晚熹用手扶著包裹頭發(fā)的毛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秦夜隱保持著看手機的姿勢坐在沙發(fā)上,輕聲問她:“誰打的電話?”
沈晚熹瞄他一眼:“你管。”
秦夜隱微微歪著頭,盯著沈晚熹的目光看上去深邃又危險。
沈晚熹坐在床邊用毛巾擦拭頭發(fā)的時候,悄悄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秦夜隱還盯著她。
盯得她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抿抿唇漫不經心地解釋說:“婚慶公司打來預定花束的。”
秦夜隱這才收起視線,垂眸繼續(xù)看著手機。
暗自調大了手機音量。
房間里立馬被手機里鬧哄哄的人聲填滿,沈晚熹以為秦夜隱是在刷小視頻,剛皺起眉頭想叫秦夜隱小點聲,卻突然聽見了她自己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也就那樣吧。”
沈晚熹擦拭頭發(fā)的動作一頓,這才反應秦夜隱在看的是什么視頻。
她尷尬地沖著秦夜隱擠出了笑容,支支吾吾地試圖轉移話題:“隱爺……天色不早了,您早點回房休息吧。”
秦夜隱罔若未聞,隨手將手機丟在沙發(fā)上,抬眸望著沈晚熹,冷冷發(fā)問:“什么叫‘也就那樣’?”
沈晚熹討好地笑著,裝糊涂說:“隱爺您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秦夜隱自顧自地淡淡追問:“你對我好像不滿意?”
聲音不重,卻無比駭人。
沈晚熹急忙搖頭又擺手:“不敢不敢,沒有沒有。”
秦夜隱雙手揣西裝褲兜里,放下翹著二郎腿的腳,站起身緩緩朝床邊靠近。
近一米九的個頭瞬間就給沈晚熹帶來了壓迫感,明明兩人之間還隔著兩米寬的大床,沈晚熹的腳步都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半步。
兩人隔床相望,氣氛不知不覺怪異起來。
沈晚熹故作鎮(zhèn)定地抓著毛巾繼續(xù)揉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埋著頭悶聲對秦夜隱說:“你趕緊回你房間去。”
秦夜隱沒有做聲,邁開腳步從床尾繞到了沈晚熹身邊,伸手將她手里的毛巾拿走,動作輕柔地替她擦頭發(fā)、
低沉的聲音從沈晚熹的頭頂后方傳來:“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證明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