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秋就乘坐馬車,踩點來到了皇城尚書省,開始了新一天的辦公。由于芙蓉園處于城外,距離皇城太遠(yuǎn)。雖然不用凌晨三點起床準(zhǔn)備早朝,但六點鐘也得起床,迷迷糊糊的吃過早飯就出門了。一般七點多鐘,這些朝臣上完早朝,在‘食堂’吃過早飯后,就要回到皇城上班了。要是換成一般的年輕人,能夠得以和整個大唐最具權(quán)柄的幾位大佬共處一室。定然是無比積極和熱情的溜須、奉承,求著諸位大佬多給自己安排點事情做,工作去做。同時虛心向大佬們懇求指點,幫助自己進(jìn)步。可是李秋,典型的職場老油條,磨洋工的高手。在房玄齡、杜如晦、李靖等人開始辦公之后,他很是安靜的乖乖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默不出聲的喝點茶,腦子里想些東西,諸如怎樣將茶葉生意擴大化,芙蓉園內(nèi)的防御該怎樣去搞,明年幽州十三州的種植怎樣分布等等。要不是他碩大的一個人影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眾人都差點以為屋里沒這么個人。他能夠這般的安靜,簡直是出乎了房玄齡、杜如晦等人的意料。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之后,這幾個人實在是忍不住了,“李秋啊,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這個兵部侍郎沒有什么事情可做?”李秋詫異的抬起頭,對他們幾個展露出一個微笑,“啊?是嗎?!”“我這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官,實在是沒經(jīng)驗,也不懂。”李靖這時候從桌案上抬起頭,輕嘆一聲。“我這個兵部尚書,可是著實在為明年的戰(zhàn)事而擔(dān)憂。”“像兵力的調(diào)動,部署,兵器、甲胄是否夠用,守城的器械是否還需要打造,得采取怎樣的一個兵術(shù)去應(yīng)對等等。”“倒是你這個侍郎,可是比我要悠閑的多。”李秋這時候挺淡然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帥,明擺著的,明年突厥采用的方略,與今年一樣。”“仗著他們兵多,馬壯,弓強弩勁,平鋪直進(jìn),就是與我們硬拼打消耗戰(zhàn)。”“對于這樣的戰(zhàn)術(shù),又有什么兵術(shù)好想的,調(diào)兵、守城,與他們打攻堅戰(zhàn)。”聽了他的話,李靖不由得搖頭,苦笑出聲來。“克明啊,瞧見沒,這小子之言聽起來荒誕,但倒也是大繁若簡,一語中的。”“這明年啊,八成還真得按這個走勢去走。”杜如晦,此時也是輕嘆了一口氣。“李秋啊,這話,是誰都會說。”“可是一旦涉及到了打仗,也絕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的。”“這里面還涉及著兵種間的搭配,各路大軍以及軍中將領(lǐng)的安排等等。”“像這種大型的戰(zhàn)爭,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任何一個細(xì)微的差別,都有可能造成兩種完全不同的最終結(jié)果。”“你就好比,這尉遲敬德和李世勣兩個,互相不對付。”“程咬金只能當(dāng)副帥,做不了主將。”“段志玄守強攻弱,李道宗守弱攻強等等。”“這十幾萬,二十幾萬大軍的一個調(diào)動,運轉(zhuǎn),涉及到的事情簡直是太多了。”“這糧草,軍餉,輜重,兵器,甲胄,甚至是兵士的祖籍、歸屬,等等的這些你都得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