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回答,加快步子進了辦公室。那男人意味深長的跟了進來笑了笑,手指輕扣著桌面,“我叫王成遠?!蔽也幻靼资裁匆馑迹缶o了手心,說著:“嗯,你是有什么事嗎?一樓掛號,二樓拿藥。這里是檔案登記的地方,你可能走錯了。”王成遠又敲了敲桌面,看著我,我心里發毛,眸光警惕。他卻沒有再說什么就離開了。今天不是張主任當班,我一上午都回想著那男人的模樣,隱隱的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下午的時候秦斯年打來電話,說是一起吃飯。我腦中猛地回想起齊雪曼的笑臉,冷冷地拒絕了,“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一時間走不開?!闭f完,我就準備掛電話,秦斯年當即說道:“你的職務不過是我強行安插進去的一個閑職,你能有什么事?”他說話從來都不好聽,能一句把人給噎死。但那一句話,卻像刀刺進了我的軟肋,敏感地反駁,“秦少爺日理萬機,也就不必浪費時間和我這種閑雜人等浪費時間。”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接連著,秦斯年又一遍遍的打來,我沒有接,三分鐘后,他給我發了一個短信,“付桃,你別忘了,我是你的老板,分分鐘可以讓你解雇。”我看在墻邊看著那句話,第一次覺得自己那么的賤。對,他是老板,我他媽就是他花錢買來的一條狗而已。魚配魚蝦配蝦烏龜找王八,秦斯年這種大少爺,只有齊雪曼這種千金小姐才是一類人。我高攀不起,甚至連尊嚴不配擁有,沒有矯情的資本。我蹲在辦公室的墻后,身子一陣陣的發抖。三分鐘后,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踢開,秦斯年出現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連忙擦干了眼角的淚痕,站起來,沒有看他,問道:“去哪?”他怔了怔,好久才回答,“車在門口,下去再說。”我跟著他上車,他帶我到了一個他的別墅,給了我好多關于副院長的資料。剛一打開,我就呆住了。副院長就叫王成遠,也就是早上到我辦公室的男人。他猥瑣的笑臉在我的腦海里浮現,心底一慌。從頭到尾,秦斯年都沒有告訴我,我到底要幫他具體做什么。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的就是讓我接近王成遠。但是一個女人接近一個男人就只有那么些手段和橋段。我能用的只有我的身體,可是我不愿意?!巴醭蛇h今天結束外省的考察,下午已經回到醫院。明天開始,他就會出現在醫院。”秦斯年把桌上的資料全部投屏在大屏幕上,開始給我講解。我合上了資料,“那我需要做什么?”“據我所知,他這些年來,跟醫藥公司勾結,中飽私囊,貪污行賄。我把你安排在醫院就是摸清楚,醫院內部,誰是他的同黨。他又在跟誰勾結。”聽到這,我的心已經涼了一半,苦笑一聲,“王成遠能混到今天的位置,他不是三歲的小孩。我想要摸清這一切,只有一個辦法,你我心知肚明?!弊鏊呐耍蛘哒f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