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自己或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哭出來。
如果哭不出來,她怕是會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逼迫自己一直都這么堅強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就瘋了。
傅立恒聞言搖了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該說對不起的也是我……”
“葉蓁,我真的不知道要跟你說什么,你經(jīng)受的這些痛苦、壓力,我都沒有辦法讓它們消失。”
錢,他可以給她很多很多,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他都可以給她。
要權(quán),自己也都可以給她。
但是過去這五年發(fā)生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將它們從她的腦海里抹除掉。
“消失?”葉蓁重復了這兩個字一遍,然后就將自己的注意力又放回了孩子身上,“消失不了的,它們一直都會跟著我。”
“不過沒關(guān)系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先回去吧,傅氏那邊還有不少事情需要你來處理,這里我自己看著就可以了。”
不過是一小會兒的時間,葉蓁整個人就打起了精神來,恢復成了那個精英女強人。
看著她這樣子,傅立恒心里愈發(fā)的心疼,但他并沒有說話,只是這么默默的看著她。
……
傅立恒沒有走,但他也沒有忘記處理傅氏的事情。
在此后的兩天里,他基本上每天都抱著筆記本在病房外頭等著。
醫(yī)生說可以進去看一看了,他就陪著葉蓁進去看一看。
葉一陽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葉蓁是挺擔心的。
醫(yī)生見她這么擔心,也就道:“葉小姐,要不……你讓孩子的爸爸跟他說說話吧,他不是一直都想要見到爸爸么?
如果你讓他們兩個單獨待一會兒,指不定會有什么轉(zhuǎn)機的。”
如果孩子還是一直都醒不過來了,那這的確是挺危險的。
按照他們的預計,最多還有兩天,兩天之后若是這孩子還是醒不來的話,基本上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葉蓁聞言猶豫了一下,隨后就點了點頭,“好,這事兒我會跟他商量一下的。”
從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出來之后,葉蓁就看向了正在不遠處開著視頻會議的男人。
這人跟著自己在醫(yī)院待了兩天了,吃的東西是陳沉送過來的,睡也是跟著自己坐在凳子上睡,從來沒有回過酒店。
自己是不用處理公務(wù),但是傅氏一直都離不開他。
他要開新公司,自然是需要處理很多事情的。
可是就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這人還是一直都陪著自己……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后,葉蓁也就朝著他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
見她出來了,傅立恒也就小聲的與她說:“再等一會兒,估計還有10多分鐘。”
“沒事兒,你繼續(xù)。”葉蓁道。
會議比傅立恒想象中結(jié)束得要早幾分鐘,一合上筆記本,他就問葉蓁,“醫(yī)生怎么說?”
“傅立恒,我想要你單獨跟一陽說說話……”
葉蓁將自己與醫(yī)生剛才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隨后又道:“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你可以錄一段話么?”
“葉蓁,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