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正南向供奉者關(guān)公,面目猙獰,燒的高香還沒燃盡。葉白看完不禁想笑,看來之前是找人看過了,就是不知是哪個不入流的小神棍,讓中邪之人供奉關(guān)公,是指望用關(guān)二爺兇狠的面相嚇退邪祟嗎?梁向榮躺在床上,眼下烏青,面容發(fā)黑,形如枯槁,比上次見面時蒼老消瘦了很多。此時他面容安詳,沉睡不醒,如果不是還能聽到他發(fā)出的若有似無的呼吸聲,這人就真跟死了沒什么兩樣了。黃師傅煞有介事的走上前去,只是看了一眼,直接大叫出聲來。“糟了,梁總印堂發(fā)黑,呼吸短促,這是被邪靈附體的征兆!快!隨我開壇作法!準(zhǔn)備糯米,黃紙,朱砂……”“一驚一乍,虛張聲勢。”葉白暗諷道,“這等低級的邪祟還用得著開壇作法,也不嫌麻煩。”梁萱萱等人被黃師傅一番忽悠蒙住了,連忙吩咐道:“快,快準(zhǔn)備糯米,黃紙,朱砂……”葉白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臉無奈的說道:“這位大師,這個情況不適合用糯米,黃紙和朱砂又用不到,你這不是殺雞非用宰牛刀嗎?”胡大師一聽這話,臉色立馬不悅起來,他看向葉白,“小子,我勸你不要不懂裝懂!?”梁萱萱也怕葉白冒犯了黃師傅,因此耽誤了父親的病,她生氣的說道:“葉白,我警告過你不要亂說話,你是想讓現(xiàn)在就把你轟出去嗎?”葉白雖然看不下去,但為了不耽誤梁向榮的病情,也只能暫且忍了下來。很快,糯米,朱砂和黃紙等東西便備好了,黃師傅抓了一把糯米撒在了梁向榮床前的地面上,又取一顆朱砂點在梁向榮的眉心。以朱砂封印印堂,逼出邪祟,再以糯米采集邪祟腳印,將其捕獲。但是,梁向榮的情況其實并不適合,這正是葉白擔(dān)心的。果然,點完朱砂后,梁向榮突然睜開眼睛,白眼球不滿猩紅的血絲,之前他‘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接一腳踩在了糯米上。地上的糯米被梁向榮踩過的地方頓時黑煙直冒,發(fā)出刺啦刺啦的響聲,就好像在油鍋里煎魚一般。這一幕直接瞎懵眾人懵,連黃師傅本人也被嚇了一跳。而下一刻,梁向榮齜牙咧嘴的張開雙臂,猛的撲在了黃師傅的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直接朝著他的脖子咬了起來。那樣子就像吸血鬼一般,畫面極為驚悚。“啊!別咬我,好疼,啊……”黃師傅被咬的慘叫連連,方寸大亂,拼命的揮舞著手腳,對梁向榮是又打又踢,好不容易掙脫了梁向榮的束縛,但脖子上已是鮮血淋漓,雖不致命但疼的要死。梁向榮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人的意識,被黃師傅推開后,轉(zhuǎn)過身又朝著梁萱萱撲了過去。“啊!”梁萱萱嚇得花容失色,險些摔倒。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梁向榮的手馬上就要掐住梁萱萱脖子的時刻,葉白出手了。“定”只見一張紙符騰空飛出,直接貼在了梁向榮的眉心,瞬間就定住不動了。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緊張的不敢吭聲。葉白隨即轉(zhuǎn)身從黃師傅手里奪過桃木劍,接連在梁向榮的額頭印堂、胸口還有腹部,輕點三下。那動作,行云流水,快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