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很大,沈幸年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但臉上的笑容卻還是不變。
她知道,他無非就是想要刺痛她,羞辱她罷了。
別人或許會逆來順受,但沈幸年不會。
她如果會,當初就不會離開顧政了。
為了錢,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不要理智,不要尊嚴,都沒有關系。
但她唯獨不能連最后的一點自我也丟掉。
“您叫了這么多人,找了這么多人,但其實……誰都不是她呀。”
明明呼吸都已經變得困難了,但那個時候,沈幸年還是順利將自己的話說完。
郁修然的手也在那個瞬間松開!
他的牙齒依舊緊緊的咬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沈幸年重重的呼吸了幾口后,這才抬起頭來看他。
郁修然同樣在盯著她看。
一會兒后,他突然笑了出來,“有點意思,你知道多少?”
知道什么?
那個na
cy的事?
其實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每天忙著過自己的日子都來不及,哪里有時間去關心他這個大少爺的感情生活?
不過也是湊巧罷了。
畢竟她在話劇團里帶了這么長的時間,而剛才包廂里每個人身邊都帶了女人,郁修然作為其中聲色最為狼藉的那個卻全程只顧著喝酒。
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給蒙中了。
面對她的沉默,郁修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說?”
“我就聽人說過一嘴兒而已,不知道什么的。”沈幸年皺著眉頭回答,“我就是想告訴郁少,同為傷心人,我們就不要取笑彼此了。”
“聽著別人的傷心事,并不會讓您自己的傷心事少一分。”
“傷心?”郁修然輕笑了一聲,“你想多了!那些破事我早就忘干凈了!”
話說完,他已經干脆的轉身。
在往前走了兩步后,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轉頭看向沈幸年,“你想要錢是吧?”
“是。”
“下周陪我去個地方,表現得好,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
沈幸年沒有想到郁修然說的會是一場婚禮。
她身上穿著的是郁修然讓人送過來的月白色禮服——和新娘禮服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參加婚禮的大忌,但郁修然卻好像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直接摟著她往前。
在對上眼前女人略帶幾分詫異的目光時,沈幸年頓時明白了——她就是na
cy。
“郁少,歡迎。”女人倒是很快揚起了笑容,五官溫婉,笑容甜美,“倒沒想到您會親自過來。”
“應該的。”
郁修然的話說著,直接將手上的紅包丟下,“之前不是說過么?你結婚,我一定親自捧場祝福!”
他的聲音里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話說完后,還看了她身側的新郎,“這就是你老公?”
“是,我介紹一下……”
“不用了,大家不是一個圈子的,就不用勉強介紹認識了,以后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郁修然的話說著還冷笑了一聲。
這讓新郎那已經伸在半空中的手頓時僵住。
新娘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沈幸年生怕郁修然被人打的時候自己會受到牽連,很快笑著說道,“抱歉,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新娘看了看她后,也笑,“前面左轉。”
沈幸年朝她點了點頭后,這才拽著郁修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