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修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shù)模裢碚f的話似乎是……真的。
顧政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而且場上猜測他們母子關(guān)系的,不僅僅是郁修然一個。
——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母子不和。
在賓客幾乎到齊了后,沈幸年見到了顧夫人。
她身上穿著月白色的旗袍,頭發(fā)盤了起來,身上溫婉的氣質(zhì)展露無遺。
可能是沈幸年盯著她看的目光太過于明顯了一些,顧夫人很快也看了過來。
兩人的眼睛對上時,顧夫人似乎微微一愣。
但很快,她朝沈幸年笑了笑。
沈幸年很快垂下眼睛。
熱烈的掌聲響起,聚光燈打開,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那女人身上。
她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抬手間依舊是無盡的風情,美得動人心魄。
“感謝各位的蒞臨。”她笑著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江婉,也是天盛現(xiàn)任董事長……”
“是很漂亮。”
就在沈幸年認真聽著臺上人的講話時,郁修然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的眉頭有些不適的皺了皺。
轉(zhuǎn)過頭時,卻發(fā)現(xiàn)郁修然的眼里并沒有半分輕佻,只緩緩說道,“聽說顧政的父母并不是相愛才結(jié)婚的。”
“他母親曾經(jīng)是他父親的下屬,本來有自己的未婚夫,但因為太過于出色,這才被老顧總強行留在了身邊,后面她還逃跑了一段時間,但后面還是被老顧總帶了回來。”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坐在了輪椅上了,你說,是不是老顧總為了不讓她跑,將她的雙腿打折了?”
他的話讓沈幸年的眼睛頓時瞪大!
雖然此時會場內(nèi)開著充足的暖氣,但沈幸年卻覺得一股涼氣從自己的腳底直接冒了上來!
“當然了,這只是傳聞而已。”郁修然看著她那臉色蒼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誰也不知道當時真實的情況如何,也可能只是外人的推測。”
沈幸年沒有回答,只抬頭看向臺上的人。
江婉的演講還在繼續(xù),但沈幸年卻突然想起了那天顧政跟自己說的話。
——因為沒能幫他父親留下他想留的人,所以他被關(guān)在了那個房子,十年。
后來是因為江婉回來了,他也終于能從那個房子中出來嗎?
如果是這樣,他和江婉之間惡劣的關(guān)系,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了?
他那偏執(zhí)瘋狂的性格,也是因為他的父親?
思緒涌上來時,沈幸年又很快掐斷了。
——這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了。
在江婉的演講臨近結(jié)束的時候,沈幸年終于忍不住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郁修然看了看她,“你可別想著逃跑。”
沈幸年沒有回答他的話,按著裙子悄悄離開了會場。
當走到走廊時,她才算是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剛才江婉說話的時候,好像一直在看著自己……
想著,沈幸年已經(jīng)拿出了包里的香煙,抬手正要點上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沈小姐。”
她的動作頓時停下,轉(zhuǎn)頭。
一直跟著江婉的瑤姨正站在不遠處,微笑著看著她,“我們夫人想要跟您談?wù)勗挘S我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