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郁修然還在她的房子里。
而且還點了一堆的外賣,沈幸年一眼就看見了袋子上的logo——來自于港城那家無比昂貴的酒樓。
“你怎么還沒走?”
沈幸年皺著眉頭。
“你怎么還回來?”郁修然不答反問。
“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來?”
“你不是去找顧政了嗎?”
沈幸年頓時被噎住,然后,她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想知道我怎么猜到的?”郁修然笑,“這不是很簡單嗎?當(dāng)時你的心情可都寫在臉上了,一副感動的要命的樣子,那個時候就算顧政讓你去死,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死吧?”
郁修然說的有些刻薄惡毒了。
沈幸年懶得跟他多說,直接起身,“麻煩你吃完走的時候把垃圾也一起帶出去。”
“我也很想走,但很抱歉,我的計劃被顧政攪黃了,現(xiàn)在我只能住你這邊。”
“那你去找他!不要來找我!”
沈幸年一直都在忍著,此時終于忍不了了,牙齒緊緊的咬了起來!
郁修然卻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只慢悠悠的回答了一句,“過幾天吧,我現(xiàn)在累了,要睡覺。”
話說完,他直接又躺了下來。
沈幸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后,恨恨的轉(zhuǎn)身!
但下一刻,郁修然的聲音又傳來,“你想和顧政在一起嗎?”
沈幸年的腳步頓時停下,轉(zhuǎn)過頭時,卻發(fā)現(xiàn)郁修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那樣子……更像是在說夢話。
“你要是想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幫你,但作為回報,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郁修然又說道。
“不需要。”沈幸年也不管他是做夢還是其他,直接回答,“我也沒想過跟他在一起。”
“那你剛才急吼吼沖出去做什么?”
“沈幸年,下意識的舉動是騙不了人的,不管你嘴上如何否認。”
……
入夜。
沈幸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最后,她終于忍不住坐了起來,抬頭看著窗外。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窗外是漆黑的一片,遠處倒是有一些燈光——來自于這個城市的大廈。
這是她來這個城市的第七年。
當(dāng)初選擇來這里的原因很簡單——她以為席知煥在這里。
她想要來找他,但最后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她對席知煥的感情……很復(fù)雜。
是喜歡,是依賴,更像是某種寄托。
當(dāng)年她將多余的情感和對這個世界的所有想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帶走了,但沒再回來。
后來,她遇見了徐青書。
到今天沈幸年依舊可以毫不猶豫的承認,她是愛過他的——那個在校園中的徐青書。
她愛的無保留,但結(jié)局依然慘淡。
徐青書變了。
又或者他本來就是那樣,只是她從來沒有了解過真正的他。
再后來,她遇見了顧政。
受過傷的人總喜歡將自己層層包裹起來,更何況她那么清楚……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所以她一直控制著自己的感情,理性的壓抑一些不應(yīng)該有的想法。
只是,越壓抑,越瘋狂。
就好像此時此刻,沈幸年清楚的發(fā)現(xiàn),腦海里那一張張臉過濾后,只剩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