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昨日不歡而散,但今天沈幸年還是去了醫(yī)院。
但護士站的人卻告訴她,胡尚婭已經被接出院了。
在聽見這個消息時,沈幸年不由一愣,“出院了?什么時候?”
“就昨天晚上,一個男人來接她出院的?!?/p>
話說著,護士突然想起了什么,對時渺說道,“那個男人是不是就是昨天那女的的老公?我怎么看著有些眼熟?是不是哪個小明星啊?”
男人?
劉協(xié)宇?!
沈幸年的眉頭頓時皺緊了。
也來不及回答護士的話,直接給胡尚婭打電話。
但她的號碼已經顯示關機。
劉協(xié)宇的聯(lián)系方式時渺之前就已經刪除了,她只能打給之前話劇團的同事。
“你找劉導?”
那邊的人微微驚訝,“他已經離職了呀?!?/p>
離職?
沈幸年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怎么突然離職了?”
“不算突然吧,本來我們團的主要投資方就是他老婆那邊,聽說這段時間他跟他老婆的關系一直很緊張,在鬧離婚呢!”
“幸年你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知道什么啊,跟我們說說唄?”
對面人的聲音立即變得八卦了起來,沈幸年只干笑了兩聲,“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以后有時間了我們再聯(lián)系吧?!?/p>
話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兩人都斷了聯(lián)系,沈幸年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找他們,只能先離開了醫(yī)院。
回家的過程中,她給胡尚婭發(fā)了一條信息,但在看見手機屏幕上的那個紅色感嘆號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她斷起來要比自己干凈利落多了。
“女士,到了。”
司機的聲音傳來,沈幸年后知后覺的關了手機,轉身下車。
她已經有兩個晚上沒有到這邊了。
剛一進門她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類似于酒精和各種過期食品混合在一起的極度刺鼻甚至讓人作嘔的味道。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猛地將門推開時,卻看見郁修然正仰面躺在沙發(fā)上,身邊是一堆空了的酒瓶,還有好幾個外賣盒子。
沈幸年知道自己是兩天沒回來,但看這陣仗,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兩個月沒到這邊了。
否則郁修然怎么能將這里搞成這樣???
沈幸年咬著牙將沙發(fā)上的人一把推醒。
“郁修然!”
聽見聲音,郁修然這才朦朦朧的睜開眼睛。
但在看了她一眼后,他很快又將眼睛閉了上去——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沈幸年咬著牙又推了他一下,“郁修然,你給我起來!現(xiàn)在,馬上!給我回你自己的家去!”
“吵什么?”郁修然終于不耐煩的回了一聲,“給老子滾。”
沈幸年深吸口氣,直接轉身去廚房接了水過來。
但這次不等她將水潑上去,郁修然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睜開眼睛,“你要干嘛?!”
“你說呢?”沈幸年咬著牙,“這些東西是你弄的吧?你……”
“你還知道回來呢?”郁修然反將一軍,聲音哀怨的,“我還以為你準備讓我留在這里,只打算回來跟我收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