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帶著顧政直接到了宴會廳后面的花園。
確定那男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后,她這才轉頭看向了顧政,“那人是誰?”
他皺著眉頭,“你不是不舒服嗎?”
“我沒事。”
沈幸年的回答很是坦然,而下一秒,顧政那摟著自己的手也松開了,沉著眼睛看她。
仿佛承受了多大的欺騙和委屈一樣。
沈幸年頓了一下,“我就是看你不太想見到那個人,幫你開脫一下而已。”
顧政冷笑,“我為什么不想見到他?應該是他不想見到我才是。”
沈幸年沒能明白他的意思,但也能看出他對自己的“多管閑事”很不滿,不免在心里罵了自己兩句有病,然后看向他,“抱歉,我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關系,也不是故意騙你的,算我……”
“他是秦毅。”
顧政將她的話打斷。
沈幸年沒反應過來,“什么?”
顧政盯著她,“江婉她沒有跟你提起過這個名字么?”
江婉……
沈幸年的身體一震,隨即明白了什么,“所以他是……”
“沒錯,他是我母親的姘頭。”
“當年江婉就是因為他才離開港城的,他們在這里生活了十年的時間,幸福美滿。”
話說著,顧政的雙手也慢慢握緊了,擰著眉頭。
——那十年,也是他人生最陰暗的十年。
沈幸年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反應了,在過了好一會兒后,她才緩緩說道,“我沒聽她說起過。”
她的聲音很輕。
顧政轉頭看了她一眼后,笑,“是么?或許是因為她自己也覺得羞恥吧?畢竟……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其實……”沈幸年在猶豫了一下后,到底還是開了口,“當年的事情,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她丟下我十年,還是不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
顧政冷聲將她的話打斷,“沈幸年,你用不著替她說情,你也沒資格說這話。”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往前面走。
沈幸年那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說的……似乎也沒錯。
她是沒有身份,也沒有資格。
顧政的腳步很快,等沈幸年回到宴會廳的時候他人已經不見了。
沈幸年在人群中搜尋不到他的身影干脆也不管了,自己找了地方坐下,正看著桌上的小蛋糕發呆的時候,有人將盤子遞到了她面前。
沈幸年一愣,抬起頭時,卻發現秦毅正笑著看著自己,“是不是想吃這個?”
不知道為什么,在對上他的時候,沈幸年突然有些心虛,甚至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顧政不在這邊后,這才將蛋糕接了過來,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秦毅笑了笑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剛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姓秦,這是我的名片。”
話說著,他主動將名片遞給了沈幸年。
沈幸年雙手接過,“您好。”
“顧政應該跟你介紹過我了吧?”秦毅說道。
這話沈幸年也不知道該怎么接,猶豫了一下后才說道,“是……”
“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問你件事了。”秦毅抬起眼睛,“江婉她過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