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室的門很快打開。
林歲和率先被推了出來,她的臉色蒼白,眉頭緊緊地皺著。
林彬彬很快沖上去叫媽媽,但林歲和還在昏睡中,并沒有回答。
顧政又看向旁邊的醫(yī)生。
“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等麻藥的藥效一過就會蘇醒。”
聽見這句話,顧政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了顯示屏上另一臺正在進(jìn)行中的手術(shù)——趙家棟。
當(dāng)他們趕到的時候車禍已經(jīng)發(fā)生了,安全氣囊雖然保護(hù)了他們兩個但也還是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而趙家棟的胸口上還插了一把匕首,車上沒有記錄儀,因此警方也無法判斷匕首是因?yàn)檐嚨湶糯倘肫と猓€是兩人在搏斗過程中趙家棟才受的傷。
但就算真的是林歲和動的手,她也僅僅是自衛(wèi)。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趙家棟bangjia的,是受害者。
此時趙家棟的手術(shù)還沒有結(jié)束,因此很多詢問調(diào)查工作都沒有辦法展開。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趙家棟為什么要bangjia沈幸年和林歲和。
因?yàn)殄X么?
但從她們消失的時候開始,顧政也沒有接到任何要贖金的電話。
而且就算是要錢,他綁一個人就夠了,為什么要綁兩個?
——沒有人知道。
趙家棟的手術(shù)到后半夜才結(jié)束。
雖然匕首沒有傷及他的心臟,但因?yàn)槭а^多,而且他頭部也受傷了,所以什么時候能醒,誰也不知道。
醫(yī)生正在跟顧政談話時,瑤姨的電話過來了。
“少爺,您能來看看幸年么?”
她的聲音嘶啞,“您就來看看她吧,算我求您了。”
……
顧政很快趕到了警局那邊。
沈幸年的手臂上還有傷,正坐在椅子上,牙齒緊緊的咬著,雙手放在膝蓋上攥成拳頭,傷口上的鮮血就這樣不斷的流淌下來。一點(diǎn)一滴的。
隨行的醫(yī)生其實(shí)也還在,但此時的沈幸年就好像是一只炸毛的獅子一樣,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
周恪行嘗試著上前一小步,她都立即抬起頭來,盯著他看。
周恪行抿了抿嘴唇后,到底還是將腳步退了回去。
顧政在那里站著看了一會兒后,到底還是上前,“沈幸年。”
聽見他的聲音,沈幸年的身體不由一震,然后,她慢慢抬起頭來。
顧政也沒有靠她多近,在距離她還有半米的地方后,他停下了腳步。
“先讓醫(yī)生幫你處理傷口。”
他說道。
沈幸年沒有回答,只定定的看著他。
在過了一會兒后,她好像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問他,“衡衡找到了嗎?”
她的話讓顧政微微一震。
沈幸年看著他,又繼續(xù)問,“林歲和呢?她醒了沒有?”
“她……”
“顧政,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會相信我嗎?”
沈幸年的聲音很冷靜。
顧政的眉頭卻是忍不住皺緊了。
在過了一會兒后,他才慢慢說道,“你說。”
“是林歲和策劃的。”沈幸年說道,“今晚的所有事情,都是她策劃的,她不是受害者,是主謀!”
“顧政,我說的這些,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