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幸年出院的前一天,警方跟她說明了林歲和的狀況。
——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而且還是個孕婦,無法走正常的審訊程序,但他們會將她強(qiáng)制送入精神病院,不出意外的話,她這輩子都會在里面度過。
聽見這個消息時,沈幸年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當(dāng)然了,如果您不滿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按照您的訴求……”
“不用了,就這樣吧。”
沈幸年說道。
聽見她的回答,旁邊的人都有些詫異了。
而沈幸年也不等他們反應(yīng),直接將自己的名字簽上。
“年姐。”助理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你怎么這么好說話?這個女人是瘋子啊!你這次放過她,下次不知道……”
“是瘋子。”沈幸年說道,“所以精神病院比監(jiān)獄更適合她不是么?”
助理頓時回答不上來了。
沈幸年將簽完字的文件遞給了面前的人。
在他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沈幸年又忍不住喊住了他。
“另一個受害者呢?”沈幸年說道。
對面的人有些不太明白。
沈幸年深吸口氣,“我說的是……顧政,他接受這個結(jié)果么?”
“哦,我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他說尊重您的意思,只要您能接受,他就沒有意見。”
沈幸年不說話了。
助理看了看她后,幫她將人送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果不其然——沈幸年還坐在床上發(fā)呆。
助理幫她倒了杯水,一邊說道,“明明就是放不下。”
她的話讓沈幸年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看向她。
“我沒說錯呀。”助理頓了頓后,說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差把失魂落魄這幾個字貼在腦門上了。”
沈幸年沒有回答她的話,只將水杯接過喝了一口。
“不過現(xiàn)在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你和顧先生……”
“沒錯,都解決了。”沈幸年說道。
助理不明白的看著她。
“所以我跟他之間也沒有任何的牽扯了。”
“可是你明明還沒放……”
“現(xiàn)在還沒放下而已。”
沈幸年也不否認(rèn),大大方的承認(rèn)了,“但現(xiàn)在不是以后,總有一天,我會放下的。”
……
第二天,周恪行來接了沈幸年出院。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后,這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沈幸年的面前。
沈幸年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頭,但看了看身邊還有其他忙活的人,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周恪行幫她將東西都接了過去。
“年姐,不用……我送你回家嗎?”
助理看了看周恪行后,又看向了沈幸年。
后者搖搖頭,“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哦……那你小心一點(diǎn),到家后給我發(fā)個信息。”
助理的話讓周恪行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沈幸年看著,跟他解釋了一句,“上次的事情她嚇壞了,而且她總覺得是她的責(zé)任,所以現(xiàn)在才會這樣謹(jǐn)慎。”
聽見這句話,周恪行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你父母都回去了么?”沈幸年問。
“嗯。”
“那就好。”
她的話說完,周恪行的動作突然又停下,看向她。
“我不想他們再誤會什么。”沈幸年說道。
“誤會?”周恪行沉著聲音,“什么叫做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