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工的話說完好一會兒后,沈幸年才做了回答,低聲說道,“他不是我丈夫。”
這句話讓護(hù)工一愣,隨即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并沒有見過顧政,隨即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很快說道,“對不起,我不知……”
“沒關(guān)系,醫(yī)生差不多要過來了吧?我去洗漱。”
話說完,沈幸年已經(jīng)翻身下床。
在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沈幸年忍不住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在那上面,仿佛還留有剛才顧政撫過的溫度。
但很快的,她閉了閉眼睛,將那些思緒逼了回去。
……
“顧總?”
驚詫的聲音傳來,顧政的腳步頓時停下,再轉(zhuǎn)頭。
那人正好摘下墨鏡,也不管周圍看著自己的目光,直接走到了顧政的面前,“您怎么也在云城?”
安穗的眼睛里全是驚喜,臉上的笑容更好像是帶了光一樣。
顧政只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正要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安穗?yún)s又追上了他的腳步,“那沈?qū)б欢ㄒ苍谶@邊吧?我想跟她談……”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聯(lián)系她。”
顧政冷漠的言語和那仿佛一句話都不愿意跟她多說的樣子讓安穗僵住。
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了。
就在那個時候,玲姐也從后面上來,“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我正找你呢!”
安穗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抿著嘴唇看著顧政。
但后者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往前面走。
玲姐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他,正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人卻被安穗一把抓了回來。
碰了壁,安穗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沉著聲音說道,“你找我什么事?”
她那臉色讓玲姐不由噎了一下,但安穗的身份如今是水漲船高,她也不敢跟她對嗆,只能安撫著安穗,“和劉導(dǎo)約的時間就快到了,我們得早點(diǎn)過去呢!”
“知道了。”
安穗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后,又重新將墨鏡戴上。
玲姐看著她這樣子,先是一頓,隨即想起了什么,“剛才你跟顧總聊什么了?他現(xiàn)在怎么會在這里?”
“不知道。”
“不過我聽說沈幸年劇組那邊已經(jīng)停拍了好幾天了,重新定的拍攝日期就在云城這邊,難道顧總是跟她一起來的云城?”
安穗的心情原本就不好,旁邊的人一直喋喋不休的,她心情越發(fā)煩躁,牙齒也直接咬了起來,“你問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看你,這么著急做什么?”玲姐也有些不開心了,但到底還是將不滿壓了下來,說道,“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顧總?cè)サ氖鞘裁捶较騿幔俊?/p>
她這句話讓安穗的腳步頓時停下,頭也轉(zhuǎn)了過來,“什么意思?”
“那可是云城醫(yī)院的方向。”玲姐說道,“而且他手上提著的也是醫(yī)院附近商店的包裝袋,說明他就是從醫(yī)院中出來去買東西的。”
“你是說……”
“能讓顧總這樣照顧和買東西的人還能有誰?”玲姐說道,“沈幸年這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