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都已經(jīng)竭盡全力去彌補(bǔ),甚至以如此虔誠和卑微的方式站在她的面前,但她對他依舊沒有半分的信任。
不相信他說的話,也不相信他的感情。
之前她給他的溫情,不過是虛幻的泡沫。
如今遇見問題,她只相信她自己,甚至去相信助理、護(hù)工,也不愿意相信他。
看著她那慢慢擰緊的眉頭和始終說不出來的回答,顧政到底還是說道,“算了,你倒也不用為難。”
“既然你不想我在這里,那我就走好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話說完,他已經(jīng)將旁邊的外套拿起來,在他抬腳走出去之前,沈幸年的聲音又從后面?zhèn)鱽恚邦櫿!?/p>
她只叫了他一聲,但顧政卻好像挖尋到了什么寶藏一樣,欣喜直接涌上了他的眉目,人更是想也不想的轉(zhuǎn)身!
然而下一刻,沈幸年卻是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這樣做的,沒有必要。”
破碎、難堪。
顧政就定在了那里,眼睛看著她。
沒有必要……
是啊,就算他如此虔誠的告白又如何?
就算他用這樣卑微的方式,甚至只想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又如何?
沒有結(jié)果。
沈幸年她現(xiàn)在的話就是在告訴他,不管他再做什么,她也依舊不會動容。
所以,沒有必要。
顧政到底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嘴角上揚(yáng),調(diào)動著臉頰上的肌肉,形成一個僵硬的笑容。
“沒錯,沈幸年,我就是沒有必要,豈止是沒有必要?我簡直就是瘋了。”
瘋了……才會讓她如此的踐踏!
顧政再也沒說一句話,直接扭頭走了出去。
門被狠狠的關(guān)了上去。
沈幸年坐在床上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倒是知道……他不會再來了。
……
沈幸年在醫(yī)院住了一周便出院了。
如同她想的那樣,那天后,顧政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完全斷掉。
沒有電話,沒有信息。
連陌生人都不如。
沈幸年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瑤姨帶著衡衡過來云城。
但聽了她的話后,瑤姨卻是支支吾吾的沒有答應(yīng)。
那態(tài)度讓沈幸年不免覺得奇怪,正要追問的時候,瑤姨卻說了,這段時間衡衡已經(jīng)不再鬧著見她,而且之前聯(lián)絡(luò)的幼兒園也通知說這幾天可以過去那邊試學(xué),她怕去云城反而會耽誤這件事。
沈幸年之前的確幫衡衡聯(lián)系過幼兒園,而且瑤姨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她倒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猶豫了一下后,她又問,“這段時間……顧政有去看他么?”
“顧先生?他每天都來,前兩天還帶衡衡去了科技館,衡衡開心的很。”
“哦。”
沈幸年的反應(yīng)卻很冷淡。
瑤姨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怎么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沈幸年一頓,隨即笑了起來,“沒有,您別想太多。”
“可是……”
“您和衡衡好好的就行,我這邊還要忙,您有什么事再隨時給我打電話吧。”
隨意地打斷了瑤姨的話后,沈幸年也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