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笑聲讓沈幸年不由愣住,然后皺起眉頭,“你笑什么?”
顧政沒有回答,但臉上那笑容卻是越發(fā)深了。
沈幸年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就在那個時候,顧政也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輕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破產(chǎn),你擔心的的那些,全部都不會發(fā)生。”
他說得平靜肯定,雖然沈幸年心里還有很多問題,但在那個時候卻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仿佛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相信他就夠了。
……
招標會是取消了,但宴會卻是照常舉行。
只是換了個由頭,聲稱這次齊聚這么多人不容易,而且天災這種事誰也不能預料和避免,現(xiàn)在招標暫時取消,主辦方尤其的過意不去,因此舉辦了這個宴會表達歉意。
顧政自然是要參加的。
他也邀請了沈幸年一起,但沈幸年并不喜歡這種地方,而且她直覺,自己去的話肯定又會引起一番猜測,更重要的是會和秦毅直接對上。
所以,她選擇了拒絕。
顧政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只讓她在酒店中等著自己,等宴會結(jié)束航班可以飛了后,他們一同回港城。
沈幸年自然是應了。
顧政今晚穿得很正式,黑色的西服整齊筆挺,里面是白色的襯衣,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下頜線比前段時間更凌厲了幾分。
此時領帶就抓在他的手上,又被他塞入了沈幸年手中。
“幫我系上。”
沈幸年原本是坐在那里看電影的,在聽見他的話后,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你自己不會。”
顧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沈幸年倒是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接過領帶,“低頭。”
聽見她這句話,顧政這才笑了起來,然后順從地低頭。
沈幸年將領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垂眸開始打結(jié)。
顧政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沈幸年抬頭時,正好和他那帶笑的眼睛對上。
她不由一愣,然后奇怪地問,“你笑什么?”
顧政沒有回答,只搖了搖頭。
沈幸年的眉頭不由皺緊了,“嗯?”
“開心就笑了。”顧政終于回答。
沈幸年還是奇怪,“開心什么?”
“這一幕,我想了很久了,終于實現(xiàn),自然開心。”
顧政的話直接,聲音中還帶了幾分明顯的嘶啞。
沈幸年聽著不由微微一怔,然后低頭幫他將領結(jié)整理好。
那避開的樣子讓顧政有些意外,又問,“你沒有別的反應嗎?”
“你想要什么反應?”沈幸年覺得有些好笑,“感恩涕零?”
“不是,我以為你會開心,然后回應我什么。”
“我回應了。”
“有嗎?”
“有啊,我嗯了一聲。”
沈幸年的話說完,顧政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沈幸年認真看了他一會兒后,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
“我覺得你的笑點變低了。”沈幸年說道,“我記得你以前很高冷的。”
聽見她對自己的評價,顧政也不生氣,只笑著繼續(xù)問,“是么?還有呢?”
沈幸年想了想,“脾氣也不好,又拽,好像別人都欠了你錢一樣。”
顧政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