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商場上的事情,沈幸年其實也不太懂。而且她發現了,就算自己懂,也永遠算不過顧政。他心里想的和他計劃的根本沒有人能猜到。就好像在這個關頭,所有人都只想著如何去討好方煒以謀取自己在這個項目中的最大勝算,他想著的卻居然是將方煒拉下來。政商關系從來密不可分,如果真的如同顧政設想的那樣,那替換上去的人應該就會是他最屬意的人選,到那個時候,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只手遮天?這么一想,沈幸年突然覺得很可怕。眼睛也忍不住看向身邊的人。顧政原本是低頭看著文件的,但他很快感覺到了沈幸年的目光,抬起頭來看她,“怎么了?”他的反應太過于迅速,沈幸年不由愣了愣,然后認真的將他的腦袋按下,看了看他的頭頂。那動作倒是讓顧政不明所以。但他也沒有掙扎,任由沈幸年看著。直到她將他松開的時候,他才問了一聲,“你看什么呢?”“我看你腦袋上是不是長了眼睛。”沈幸年說的認真,話音一落,前方的司機已經直接笑了出來。但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很快將笑聲憋了回去,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后視鏡。好在顧政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沈幸年身上,有些無奈的問,“為什么覺得我腦袋上長了眼睛?”“因為我每次看你你都能知道,你不是在低頭看文件么?”“嗯,大概是因為……你的目光太灼熱了?”沈幸年原本是在跟他調侃,卻突然被他這句話堵住。她的眼睛瞪大,在過了一會兒后才眨了眨,說道,“顧政,你這是犯規。”顧政只笑了笑,轉開話題,“所以你剛才看著我是有什么事么?”沈幸年這才算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后說道,“也沒什么,我就是突然覺得……按照目前的情況,要是有一天我被你給賣了的話肯定還在幫你數錢。”她的話音落下,顧政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深了幾分。然后,他直接伸手將她攬了過來。“我怎么可能舍得賣了你?”他的聲音很低,嘴唇就附在沈幸年的耳邊。那動作讓沈幸年覺得有些發癢,正要伸手去抓的時候,顧政已經直接低頭堵住她的嘴唇。車窗外是連綿不斷的車流,港城內的霓虹燈還在閃爍,因此沈幸年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斷的加速。像是病發,但她又清楚的知道不是那一回事。所以,她只抓緊了面前人的衣襟,緊緊的閉上雙眼。……第二天,沈幸年起床的時候顧政已經不在了。她早已習慣他的早出晚歸,自己起了床洗漱,再下樓。瑤姨正和衡衡在樓下玩著。看見沈幸年后,衡衡立即乖巧的喊了一聲媽媽。沈幸年笑著抱了抱他。就在那個時候,瑤姨突然問她,“你昨晚是和少爺一起回來的?”沈幸年點點頭。衡衡卻叫了起來,“媽媽,你又偷偷跑去見爸爸!我都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