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席先生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人事不省的狀態(tài)呢。”顧政倒是很快恢復了冷靜,面無表情的說道。席知煥倒沒有回答,只笑著將手邊的一杯酒推給了他。顧政看了一眼,沒動。席知煥瞇起眼睛,“怎么,顧總怕我在這里面下什么東西?”顧政笑了一聲,“我可沒有這樣想過,倒是席先生,是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有這樣的想法,現(xiàn)在才能如此直接的說出。”顧政的話說完,席知煥臉上的表情也消失。顧政懶得跟他多說什么,直接轉(zhuǎn)身,“既然席先生還沒有醉到需要讓人攙扶回家的地步,我就先告辭了。”話說完,顧政抬腳就要走。但下一刻,席知煥卻是直接跟上了他的腳步。顧政立即皺眉看向他。席知煥笑了笑,“小年兒一定在外面等我吧?”他的語氣肯定自信。這讓顧政的心情更壞了幾分,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而席知煥似乎就為了看他這樣的表情一樣,臉上的笑容不由更加深了幾分,“怎么,顧總不高興嗎?可對于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顧政深吸口氣,將心底里的不悅和想要直接給面前人一個拳頭的沖動壓下來后,說道,“是知道,所以也清楚。”“清楚什么?”“清楚從前她沒有選擇你,如今也同樣不會。”——打蛇,就要打七寸。顧政自然是清楚這個原理的,在看見面前男人血色盡失的臉龐時他也知道,自己算是精準無比的擊中了他的痛處。如此一來一往,顧政的心情顯然好了許多,甚至主動給席知煥指了個方向,“這邊。”席知煥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顧政也不回應(yīng),就站在那里靜默的看著他。雙方的眼神交匯,電光火石之間,是席知煥先打破,笑著說道,“看來顧總真的很介意我跟她之間的事情。”“當然介意。”顧政承認的很坦然,“更何況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愛慕者就算了,偏偏席先生的手段實在上不了臺面,我自然擔心。”“顧政,你說誰上不了臺面?”席知煥臉上的表情再偽裝不下,冷冷的看著顧政。后者也跟他對視著,“怎么?我說錯了么?席先生的記性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差吧?前段時間你和秦毅做的事情,當真以為誰都不知道?”席知煥的言語頓時消失!但那垂在身側(cè)的雙手卻忍不住緊緊地握了起來,牙齒更是咬緊了嘴唇!顧政看著他的反應(yīng),嘴角的諷刺不由更加深了幾分,“席先生要是覺得自己做的夠隱秘,無人知道的話那可就真的就太天真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不是因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還不到時候罷了。”“如果席先生現(xiàn)在愿意收手,我倒是可以看在幸年的份上什么都不計較,但如果席先生非要執(zhí)迷不悟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周圍的音樂聲還在繼續(xù),顧政的聲音也算不上大,但那個時候,席知煥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下的加重,蓋過了那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