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抵達沈幸年的目的地。衡衡在跟顧政生了一會兒悶氣后,此時已經睡著了。她正要伸手將他抱出來時,顧政卻先下了車,也拉住了她的手?!皝?,我們先談談?!鄙蛐夷昕戳艘谎鬯罩约旱氖?,平靜地問,“談什么?”說真的,顧政也并不知道她生的是什么氣,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主動認錯總不會錯,只說道,“我是不是在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沈幸年揚了揚眉頭,不說話。顧政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收起來了,“你要不要明示我一下,不然我是真的猜不到?!鄙蛐夷昝蛄嗣蜃齑?,到底還是說道,“安穗的事,是你插手的嗎?”顧政沒想到她說的居然是這個。有點意外地皺了皺眉頭,但他到底還是沒有否認,只點頭,“是?!鄙蛐夷瓴徽f話了。“你就是因為她才生氣?”“不是。”沈幸年脫口而出,但很快又覺得自己這個回答虛假至極,但說真的,她也不是真的為了安穗的事生氣。她跟顧政之間,沈幸年還是愿意相信顧政的。而且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安穗如今也不可能這樣輕易放手,但這不代表她心底里完全沒有芥蒂。哪怕她可以說自己,當時顧政這么做是因為她先將他推開的,是因為他想要讓自己在意,所以才拉著安穗跟他演了這出戲。但只要這樣,就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么?顯然不能。沈幸年想著,臉上的表情也變了又變。顧政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里,眉頭倒是緊緊地皺了起來,“幸年?”聽見聲音,沈幸年這才回過神,看了看他后,嘆了口氣,“算了,你趕緊回去工作吧,就當我什么都沒說。”話說完她就要去抱衡衡,但下一刻,顧政卻直接伸手將她摟入了懷中。沈幸年微微一頓,但也沒有將他推開,只任由他抱著?!拔抑肋@件事是我的責任。”他說道。沈幸年挑了挑眉頭,問,“你什么責任?”顧政認真的想了一下,“我當時不應該那么幼稚,跟她站在一起想要惹你吃醋,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跟她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單獨吃飯也就那么兩次,更沒有跟她承諾過什么。”顧政說地嚴肅認真。沈幸年看了他一會兒后,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顧政,你能答應我一件事么?”“好。”他回答的毫不猶豫,就好像不管沈幸年說什么,他都會直接應承一樣。沈幸年看了他一會兒后,說道,“我要你答應我,現在,還有以后,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任何的事情,都不要隨意將其他人牽扯進我們的感情中,可以嗎?”“不會。”顧政有些答非所問,沈幸年的眉頭也微微皺起。顧政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又強調說道,“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彼@句話倒是讓沈幸年忍不住笑了,正要再說什么時,一道輕咳的聲音突然傳來。沈幸年轉過頭。卻發現格瑞斯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從兩人相擁的手上掠過之后,笑瞇瞇的說道,“二位,這兒好歹是大廈門口,摟摟抱抱的,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