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在看了他一會兒后,又再轉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顧政便跟在她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后,沈幸年突然問他,“為什么要撒裝?”她這句話讓顧政一愣,眼睛也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沈幸年將自己的話重復了一次,“你剛才為什么要說謊?”“我沒有。”“你是不是覺得我忘記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會輕易相信你說的話?”沈幸年看著他說道,“很抱歉,我雖然忘了,但我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我不懂你的意思。”“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剛才對著記者撒謊了,我也知道,我們的開始并不是你說的那樣,什么你先喜歡的我?純粹就是你自行粉飾了這段感情,事實……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沈幸年的話說著,牙齒也緊緊的咬了起來。顧政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說道,“那你覺得,事實應該是什么樣?”“事實就是,我們根本就不是因為相愛才一起的。”沈幸年說道,“甚至可能……我們從來都沒有相愛過,我們會結婚,會有孩子,其實都只是因為事情恰好到那個點了而已,而在感情上,根本就沒有……”沈幸年的話說著,面前人的表情突然消失了。在對上他眼睛的那瞬間,沈幸年那原本想要說的話就這樣被生生折斷。她張了張嘴唇,最后到底還是沒再說什么,只跟他對視著。“這就是你這幾天的想法是嗎?”顧政回答,“你跟我說,你需要時間,其實想的就是這些是么?”沈幸年回答不上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生氣還是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做。這種朦朧的抓不住的感覺讓她很是懊惱,但在極將觸碰到真實的那一面時,她卻又下意識的逃避。她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個躲在安全屋內的人一樣。外面似乎已經翻天覆地,災難或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但她并不愿意面對,她只緊緊的看著那扇仿佛隨時會被災難沖破的門。她沒有解決這一切的辦法,甚至連上去打開門看看那場災難是不是有避開的可能,亦或者其實門外根本沒有她想象的可怕的勇氣都沒有。她真的很討厭現在的自己。自卑、怯懦。“沈幸年。”顧政突然喊了她一聲,“所以呢?你現在的想法是什么?”“我想……或許我們分開一段時間會不會好一點?”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么,但她知道,如果他們這樣繼續下去,事情也只會是一個循環的死結。她原本以為顧政一定會極力反對,但讓她意外的是,自己的話音落下后,顧政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好。”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沈幸年反而愣住。她沒有想到,他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分開,然后呢?”顧政又問。“什么然后……”“沈幸年,逃避是沒有用的。”顧政緩緩說道,“你剛才不是想知道,后來你為什么不喝咖啡了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什……什么?我現在不……”“是因為林歲和,你還記得這個名字么?不記得也沒關系,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