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在里面沒有回答。沈幸年剛要上去敲門的時候,他卻先將門打開了。猝不及防的動作讓沈幸年整個人差點摔倒,勉強扶住了旁邊的墻壁站穩后,皺眉看向了他。顧政卻是一臉的無辜,“你剛才說什么?”“我說。”沈幸年深吸口氣,“你的傷口要注意不能碰到水。”“我知道。”“哦。”沈幸年的回答過后,卻發現面前的人依舊沒動。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兒后,沈幸年皺起眉頭,“你看著我做什么?”“要不你幫幫我?”他的話讓沈幸年噎住,正要發作的時候,顧政卻笑了一下,“我開玩笑的。”話說完,他已經重新進入浴室。沈幸年倒是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然后她才算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被他給耍了?這個認知讓沈幸年的牙齒忍不住咬緊,但她也不能說什么,只能憤憤不平的回到臥室。顧政倒是很快從浴室中出來了。他沒有帶換洗的衣服,身上只套了一件浴袍,因為一只手不怎么能動,腰帶也是系的松松垮垮的。沈幸年看著不由皺了皺眉頭,想要說些什么,但又覺得自己如果開口的話,他肯定會嘲笑自己,那到了嘴邊的話便又被她咽了回去。顧政卻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只說道,“紗布好像打濕了。”聽見這句話,沈幸年立即上前。發現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后,她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不是讓你不要碰到水嗎?”“剛不小心弄到的而已。”顧政說的倒是輕巧,沈幸年的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了。她也沒再說什么,直接將從醫院帶來的藥打開,開始給他換紗布。顧政注意到她身上也有地方是濕的,說道,“我自己來吧,你先去洗澡。”但他的話并沒能讓沈幸年的語氣有絲毫緩和。她的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語氣更是不善,“不要動。”顧政見她如此,倒也沒再說什么。沈幸年就抿著嘴唇幫他將紗布拆開。在看見里面也沾了水的時候,沈幸年的臉色越發難看,再抬頭看向他。“我沒事。”顧政說道。沈幸年沒有回答他的話,只用棉簽重重的按壓下去。那痛感倒是讓顧政忍不住哼了一聲,然后說道,“你想謀害親夫?”他的話音剛落,沈幸年的手指明顯一頓,然后那按壓的力道又更重了幾分。這次顧政倒是沒再哼出聲了。他直接伸出手將她的扣住。“你在生氣是嗎?”沈幸年的手上還拿著棉簽,被他扣緊的時候也沒有掙扎,只冷著聲音說道,“放手。”冷淡的兩個字讓顧政不由頓了一下,然后,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在生什么氣?你什么都不說的話,我怎么會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么?”沈幸年抬起頭看著他,“顧政,你今天做的事情……有沒有想過我跟衡衡?”沈幸年這句話倒是讓顧政愣住。然后,他皺起眉頭。“你當時為什么要出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出什么事情……我和衡衡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