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十二年的童養(yǎng)媳啊,要說還是完璧,誰信吶!”“誒,這葉小姐命也是苦,明明是高門出身,卻幼時被拐,好好的一個世家千金,白白便宜了一個傻子……”“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就算人找回來又有什么用?這世家大族最好面子,有了這一茬,誰還敢娶她啊。”清晨的市井之中,處處可聞葉朝歌的名字,一句賽一句的犀利難聽。而此時的一甯苑中,葉朝歌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那,一邊把玩手上的簪子,一邊聽青茗說著外面的流言蜚語。聽后輕輕一笑,“動作還挺快。”不過一夜,便鬧得滿上京人盡皆知,這葉思姝的手段,果斷了得。梳妝后,她緩緩起身,望著外面的好天氣,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走吧,待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帶著劉嬤嬤和紅塵、青嵐去了致寧苑。致寧苑中,祁氏正焦慮的走來走去,待得聞女兒來了,急忙迎上去。“歌兒別怕,母親會將一切都處理好的。”嘴上這么說,實際上祁氏心里也沒有底。外面的流言聲浪太高,一時之間,并非人力所能掌控,即便有心堵住人們的嘴,但眾口鑠金,又能堵得了幾張嘴呢。感受到祁氏指尖的冰涼,葉朝歌將其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以自己的溫度去溫暖她的。“娘,您且放寬心,女兒心里已有盤算,待會到了福祿苑,不論老夫人說什么,您皆不要出聲,就將事情交給女兒可好?”祁氏聞言心頭疑惑,女兒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老夫人還會因此事來為難她?不會吧,錯的人又不是她!看出祁氏眼底的猶疑,葉朝歌微嘆,“娘,您可否答應(yīng)女兒?”“可……”“夫人,您便聽小姐的吧。”陳嬤嬤得了劉嬤嬤的暗示,急忙上前一并勸道。連陳嬤嬤都這么說了,祁氏只得點頭應(yīng)下。前往福祿苑的路上,陳嬤嬤刻意落后兩步,拉著劉嬤嬤綴在后面,低聲道:“小姐真有法子?”劉嬤嬤苦笑,“老姐姐,你這話可真是問倒我了,我也不知道啊。”“什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高,陳嬤嬤急忙壓低了音量,“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暗示我?”“我也是聽小姐的吩咐,不過,依著我對小姐的了解,她應(yīng)當是心有成算的。”陳嬤嬤一聽這話,贊同的點點頭,這倒也是,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憑著這雙老眼,以及老姐妹對她的評價,看得出,小姐,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前腳一行人到了福祿苑,后腳齊嬤嬤便得信迎了出來。見過禮后,便親自打起了簾子。葉朝歌眨眨眼,神色如常的走過去,這時,耳邊傳來齊嬤嬤刻意壓低的提醒,“二小姐,小心。”腳下的步子微微一滯,倒也什么也沒說,仿佛方才的提醒都只是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