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昆的的表情一僵,他的嘴角抽動了幾下,都沒能將話說出來。
“話我送到了,”鳳潯拍了拍鐘昆的肩膀,“我讓你去四宗堂大比,并不是讓你去比試,畢竟你一大把年紀(jì)了,也不好與年輕人爭,我看小五天份不錯,我這有一本畫符書,就先借由他看看。”
小五的眼睛一亮,欣喜的看著鳳潯:“老祖宗,我真的能去參加四宗堂大比?”
鳳潯微微點(diǎn)頭:“讓你師父陪著你去,他若是敢不去,我就來打斷他的腿。”
鐘昆:“……”
他哭喪著一張臉,這一生他最為后悔的,便是成為了劉幸的弟子,鳳潯的徒孫!
……
琴坊。
自從當(dāng)日鳳潯不再來彈琴之后,就鮮少會再有人前來。
如今的天鳳國乃是太平盛世,眾人喜好尋歡作樂,文人雅客反而少了不少。
琴坊的琴師都沒有長得很好看的,又拒絕與客人互動,以至于這琴坊的人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那些花坊。
夜幕少年站在琴坊之內(nèi),遠(yuǎn)遠(yuǎn)的就望見了那一襲銀色長裙的姑娘,他眉頭微動,畢恭畢敬的道:“鳳姑娘,我們家公子還沒有回來。”
鳳潯的腳步停了下來,眉頭淺皺:“世無雙那混蛋答應(yīng)給我的獨(dú)幽琴,難不成想要賴賬了?”
“鳳姑娘,公子答應(yīng)過的事情不會返回,這段時日他當(dāng)真是有事要去處理,也沒來得及和姑娘告別,不過姑娘請相信我們公子,他不會賴賬。”
“哦。”
鳳潯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她的目光環(huán)視四周,落向了琴坊內(nèi)的那些姑娘們,手指輕撫著下巴。
“他若是敢賴賬,我把他的腿打瘸,再把獨(dú)幽琴搶回來,還得將這些姑娘當(dāng)做利息附贈給我!”
夜幕少年嘴角微抽,滿眸無語。
鳳姑娘這神態(tài),猶如一個惡霸。
琴坊里的姑娘都圍了上來,臉蛋兒紅彤彤的,有些緊張又扭捏。
“鳳姑娘,你都好久沒來了,我們也有許久未曾聽到你彈琴,不知道今日鳳姑娘可有時間?”
從一開始,對她的不屑,直至第一首琴樂落下之后,則變?yōu)榱睡偪瘛?/p>
琴坊的這些姑娘們方才明白,何為天籟之音。
讓人難忘。
“讓我彈琴也行,不過你們?nèi)臀野咽罒o雙找出來。”鳳潯輕撫著下巴,微微瞇眼,“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
“鳳姑娘,你放心,夜幕肯定知道公子的下落,我們稍后就給他給綁起來,看他說不說。”
夜幕:“……”
身為公子的侍衛(wèi),太難了。
何況,這群女人是忘記了她們到底是誰的人,居然幫著鳳姑娘!
鳳潯彈了彈衣袖,邁步走入了她之前彈琴的小房間。
不多時,一首熱血沸騰的琴樂從小房間內(nèi)傳了出來。
姑娘們聽的都入迷了,手拖著下巴,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小房間。
……
秦淮河邊。
老者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不遠(yuǎn)處的船坊之上,傳來一首霸氣凌云的琴樂,時而起伏,時而熱血,更讓他本波濤的心變得平靜如水,靜下心來,靜靜的聽著這首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