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家離開。秦九月便一言不發。江謹言知道她有心事。所以路過書院的時候特意提醒,“不是說問一問什么時候開學?”秦九月停下腳步。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這個豬腦子!”她和江謹言上前敲了敲門。很快。老夫子打開了書院大門,“我認得你,學生的家里人吧?”秦九月點點頭,“老人家,書院什么時候開學?”老夫子笑著指了指門口墻上的貼條,“又是一個沒看貼條的?”秦九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老夫子特意又告訴了她一遍,“三月初一開學,清明前后要放今年頭一回農假。”秦九月再三感謝。告辭老夫子。秦九月繞到了墻上,看到了墻上張貼的白紙黑字。忽然仔細地琢磨起來。手指輕輕的點著下巴。想了好久。歪著頭看著旁邊的男人,“我好像想到了一個辦法。”江謹言:“嗯?”秦九月拉著江謹言的手,回到驢車前。江謹言渾身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只小手上。直到秦九月停下了腳步。江謹言還盯著自己的手腕發呆。秦九月激動的說,“辦法就是驢車!”江謹言后知后覺的抬起頭,“什么驢車?”秦九月和他說,“剛才我和周家小姐聊天,我覺得周家小姐一句話說的很對,很多有購買能力的婦人都不知道衛生棉的存在。所以現在要做的是讓很多買得起的人接觸到這東西,就像學院張貼告示一樣,我們可以打廣告啊。”江謹言皺眉,“打廣告的意思是......”江謹言覺得自己讀書破萬卷,也算是博學多智了。可是在秦九月這里,很多時候他都不明白,秦九月說的話為何意。都忍不住懷疑自己讀的那些書是不是不太對......秦九月簡單的解釋,“就是用幾句話,來描述一下我們的東西,然后把紙張貼在驢車上,再找周少爺這樣走南闖北的商人,在他們家的馬隊里,可以貼的地方,都貼上,這樣他們跋涉幾千里,這幾千里中能夠看到的肯定不止幾千人吧?”江謹言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是站在現實的角度戳破了秦九月的泡泡,“九月,你想過沒有?有幾個女子識字的?”秦九月:“......”果然。夢碎了。剛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小姑娘,頓時又變得懨懨的。江謹言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秦九月的肩膀,“一起想辦法,總有辦法的。”秦九月嗯了一聲。拍了拍額頭,“其實,錢月姐那邊已經在慢慢的打開市場了,只是人的欲望無窮無盡呀,我還是想著加快速度,加快力度,加大銷量。”江謹言安撫她,“你這想法是人之常情,畢竟做生意的誰不希望自己的生意遍布天下各處呢,不過要有一個統籌,回去慢慢想,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咱們家臭皮匠多了。”聞言。秦九月笑瞇瞇的覷他一眼,“你可不是臭皮匠,你在江清野和江清曠眼中,比諸葛亮還諸葛亮。”她這一眼,帶著俏皮,帶著逗趣,眸光清澈瑩白,唇瓣紅潤,嬌嬌俏俏的,像是叩在了江謹言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