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一整天過去。晚上平西侯府老早搭起的戲臺已經開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大家伙看著宋太公沒有離開。有些好奇的忍不住湊近了宋太公。開口就問道,“太公,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宋太公嗑著瓜子兒,眼睛盯著戲臺上的人兒,隨口說道,“大理寺哪天不出大事?”過來打聽的幾個人對視一眼,笑著說,“雖說如此,可是能把堂堂侯爺抓起來的大事真是幾年難得一遇。”宋太公笑盈盈地瞅過眼色,“想知道呀?”那幾個人紛紛點頭。把宋太公圍在中間,眼巴巴地盯著宋太公,那模樣,像極了是雛鳥坐在鳥窩里眼巴巴的等著母鳥將蟲子送回來。宋太公呵呵笑,“要不我送你們去大理寺的牢房,讓你們親口問一下?”那幾人臉上的笑瞬間凝滯住。訕訕的揮了揮手,“太公莫生氣,我們哥幾個就是閑來無事隨口一問......”宋太公哼了一聲,直接起身,又抓了一把瓜子兒,另一只手握著手杖,氣哼哼的離開。啪的一聲。江謹言下意識的去捂被打的膝蓋窩,“太公。”宋太公陰著一張臉,“你可真是好樣的,可真是給老夫出了個大難題!”江謹言摸了摸鼻子,“太公,當初我和沈兄去查,也是您授意的。”宋太公:“我什么時候授意你們去查了?”江謹言輕咳,“太公,您忘記了?當初孫義山的案子了了,你說外面的人都在議論紛紛我和沈兄對犯人屈打成招,讓我們兩個先暫時離開大理寺,但是你同時還說,離開大理寺之后,不管我們兄弟倆做什么,都同大理寺沒有任何關系,這不就是暗示我們脫離大理寺的時候好好查嗎?”被這話懟的宋太公半晌沒有說出話。小老頭氣的拿著瓜子扔了江謹言一身,“你們兩人真是有本事呵!”江謹言不卑不亢,“承蒙太公悉心教誨。”宋太公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兩個人還能給我翻出什么花樣來!”江謹言大喜,“是,大人!”“走了!”宋太公拄著手杖,慢悠悠的朝著平西侯府大門口走去。沈毅姍姍來遲,只看到了宋太公的背影。喘著粗氣問江謹言,得知事情順利以后,沈毅如釋重負的點點頭,“那就好。”秦九月提醒他,“公主那邊,你好好的安慰下。”沈毅頷首。江謹言牽起秦九月的手,“太公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們,你新婚之喜,也不用太擔心,好好的陪公主幾天再去大理寺也不遲,茲事體大,也不會短短幾天半個月結束。”另一只手拍拍沈毅的肩膀,“新婚愉快。”沈毅微微紅了臉,“好。”夫妻兩人告辭了沈毅,步行在回家的路上。大路兩邊,好多百姓口口相傳的都是這件事。你一言我一語。拼拼湊湊,幾乎就還原了事情整個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