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珠有些想笑,這太子妃便是自己喝一缸的藥,自己也無法有身孕啊!太子妃見自己說的這般的明白,太子還再趕自己走,卻也不死心,只扭扭捏捏的道,“今晚妾身便留下來罷。”元持節面不改色,卻見他的手慢慢的伸向一旁的硯臺,只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然后輕輕的一掃。頓時硯臺落了下來,里面的墨汁全灑了出來,濺在了太子妃那華貴的宮裝上。太子妃忙站起身來,看著自己衣衫上一團團的烏黑,眼圈都泛紅了,“殿下,這可是妾身剛做的袍子啊。”元持節滿臉的愧疚,只拿出帕子替她擦拭著,然而頓時越擦越糟,還不小心蹭到了太子妃那張涂脂抹粉的臉上。太子妃頓時滿身的狼狽,卻不知是太子故意如此的。元持節一本正經的道,“回去梳洗罷,明日本宮讓人做一件新衣服給你送過去。”太子妃這才匆匆忙忙的要起身告退,卻是滿心的不甘。而就在這時,卻隱隱的聽見帳子內傳來了一聲嘆息,雖然淺,但屋內的兩個人卻都聽見了。太子妃臉色一變,便要往帳子內去看,究竟是誰竟然睡在太子的榻上。卻見元持節冷聲的道,“退下。”太子妃可不敢像是邢鸞鏡一樣沖過去,甚至sharen,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只想著定要問一問究竟是哪里來的賤人。等太子走后,卻見丁樵慢慢的走了進來,卻是滿臉笑的都起了褶子,見了太子便說道,“今日殿下這招倒是極好的,往日您都是潑茶,今日還變本加厲了,是不是改日便潑蠟油了?”元持節斜睨了他一眼,“多嘴。”丁樵也只元持節并未生氣,便在一旁說了幾句俏皮的話。此時天色已經晚了,元持節也覺得乏透了,只慢慢的道,“過幾日便是過年了,讓徐掌事草草的辦就是了,往日里那些奢靡的東西能免了便免了。”“是。”丁樵忙答應著。“去多備幾盞燈來,今晚本宮要讀一夜的書。”********又是寒冷的一夜,第二日蒙蒙的亮,卻見湖邊的柳樹上掛著一層寒霜,冰天雪地中,只有幾只瑟瑟發抖的鳥兒。邢太傅好似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只坐在岸邊的一處柳樹下,刀子似的風往他的臉上割著。邢鸞梳只在一旁含著淚道,“父親定要保重身子才是,如今姐姐和母親都不再了,女兒自然會好生的孝敬您的。”邢太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昨日那馬夫被他關在柴房里,誰知竟然自盡了,那兩個逃走的人也不見了蹤跡,這一切竟是再也沒有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