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保證以后不會。
而且只要在燕京城一天,梁非城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昨晚沒有硬來,不單單只是梁老爺子突然暈過去那么簡單,他一定還有后招。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從這個地方離開,還有,外婆……
心跳一緊。
昨晚去醫院的路上,她心情一直忐忑,生怕梁非城用外婆脅迫她,但已經過了一夜,沒有任何的消息。
她回頭看向郁聞州放在床上的手機,走過去,拿起來,鎖屏上還是那條新聞,手指劃了一下,需要密碼或指紋。
恰巧浴室門打開,郁聞州從里面出來,除了臉色因為受傷而略顯蒼白之外,身高腿長的他站在那,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出挑,就算是穿著浴袍,也像一幅絕美的畫卷。
“我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嗎?”喬南問。
郁聞州挑眉一邊擦頭發一邊往門口走,無視她。
……
清晨的梁公館格外的安靜。
小九匆匆上了三樓,站在主臥外敲門。
好一會兒也沒聽到里面傳來應答聲。
他思忖了三秒,開門進去,起居室里沒有男人的身影,臥室的門沒關,一眼看進去,大床的被子整齊的鋪疊著,絲毫沒有動過的跡象。
心中疑惑,三少去哪了?
恍然想到什么,他連忙轉身離開臥室。
前后兩分鐘不到,樓梯又傳來他的腳步聲,他走到樓下,拐了個彎,朝著梁暮行生前的房間走去。
三進三出的房間,一眼望進去,門開著的。
小九看了一眼那靠在躺椅上的男人,前腳才剛踏進去,男人就睜開眼睛了。
眼底一層淡淡的紅血絲。
小九皺眉,看來又是一晚沒睡。
“三少,您沒休息?”他走過去,聲線壓得低低的。
梁非城坐起來,手指捏了一下眉心。
昨晚從梁老爺子那里回來后,他就來了這間房間,那天的血跡和地上的一些碎片都被清理干凈了,除此之外,房間里的一切都沒被動過。
“在想些事情,”他垂下手,嗓音喑啞略有些干澀,“密道找到了嗎?”
小九點頭,“已經找到了,不過……并不是喬南說的那樣通往梁先生的房間,而是通往外面,應該是以前躲避戰亂用的。
”
那晚,喬南神志不清的說有密道,她說密道也許就在梁公館附近,其實那密道的入口就在梁公館內,在鯉魚池旁的榕樹后,十分隱秘。
小九找到后也覺得震驚,沒想到梁公館內還有這樣的地方,連三少都不知道。
但老爺子肯定知道的,只不過他一口咬定是喬南編造的謊言,聲稱自己不知道什么密道。
梁非城靜默的聽他說完這些,從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上可有血跡?”
“里面什么都沒有,沒有喬南說的血跡也沒有什么手帕。
”小九回答道。
喬南說梁先生在里面吐了血,應該還丟了一塊手帕,可是他找遍了整條密道都沒看到她說的東西。
小九默了幾秒,“三少,您真的相信喬南說的話嗎?”
相信一個……間歇性精神失常的人。
梁非城沒回答,悠長的目光從窗欞收回來,抬眸看小九,一眼看到他手里拿著的報紙。
“還沒問你,一大清早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