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演得這么自然?
似乎是察覺到了梁非城的目光,喬南的耳根紅了一下,面不改色的繼續和杜驚鴻聊天。
杜驚鴻的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母性的光輝,“對了,沈先生最近身體怎么樣?當初要不是沈先生和你,我可就危險了。
”
杜驚鴻說的是之前在輪渡上遇難,恰巧被喬南救下的事情。
“他在里昂,還好。
”
梁非城拿碗的手頓了一下,而后不動聲色的拿勺子舀了半碗湯。
將湯放在喬南的面前,連蔥花都給她挑干凈了。
是有多細致才能做到這個份上。
杜驚鴻意味深長的看了喬南一眼,喬南知道她想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
容馳也盛了一碗湯放在杜驚鴻面前,溫柔的說:“嘗嘗看,是我親自給你燉的。
”
孤家寡人的黎東白看了他們一眼,默默的拿起勺子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成年人就該學會自力更生。
吃完飯后,黎東白說想打麻將,杜驚鴻本來想玩,但是容馳不讓她碰,說打麻將費神。
杜驚鴻不玩,喬南自然是想陪她的。
但是杜驚鴻看了一眼坐在麻將桌前的梁非城,將喬南推過去,“打嘛,贏了錢分我沾沾好運。
”
喬南坐下,坐在梁非城的對面,梁非城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喬南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幾盤下來,直到喬南胡了個十三幺,黎東白終于無語的笑道:“喬南,你真是命好。
”
喬南面不改色的說:“手氣好而已,打麻將怎么能靠命。
”
黎東白斜睨了一眼梁非城,冷嘲熱諷:“怎么不是命好,你想碰,就有人出牌給你碰,讓你胡了兩把,這一把更絕,你缺一個南,巧了不是,有人就正好出南,我要是有你這么好的命,還打什么麻將啊,直接坐享人生財富了。
”
梁非城嗤笑:“輸不起嗎?”
黎東白真想將面前的牌砸向這個不要臉的人!
偏偏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說:“幾百萬,沒什么輸不起的,就是心里有點不舒服啊,怎么有人這么不講武德的?”
坐在黎東白對面的容馳笑了笑:“但凡你有喬南美,也不至于淪落至此。
”
喬南將他們的調侃自動過濾,面不改色的摸牌。
最后喬南贏了黎東白五百萬,將近十點,杜驚鴻要早點休息,容馳開始趕人了。
出去時,外面下了雪,梁非城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傘,不知道是傭人會錯意還是知道梁非城和喬南是一起的,所以只給了他們一把傘。
梁非城把傘撐開,立在門廊下,看著不遠處的喬南在跟杜驚鴻道別。
過了一會兒喬南走出來,四下看了看,黎東白已經走了,只剩下梁非城在等她。
她也不矯情,鉆進了梁非城的傘下,她的唇畔還有淡淡的笑意。
“贏錢了很開心?”梁非城眸色深深的看著她。
喬南點頭,“還不錯。
”
不過錢是怎么贏來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說完后,就別開了視線。
走到庭院,兩人的鞋底踩著地上的雪,發出細小的嘎吱聲。
梁非城忽然開口:“杜驚鴻口中說的沈先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