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到空城的時候,錦瑟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因為今天是沈雋的生日。
“他真的是一個有毒的男人。
”錦瑟苦澀地笑了笑,仰頭,又一杯進肚。
上一周她去了一趟里昂,去了以前s組織的總部,那座古堡,沈雋去世這么多年,她一次都沒再回去過。
種滿薔薇花的那個玻璃花房應該是在哪一次的雷雨天里被雷給劈開了,薔薇花從里面長出來,蔓延開,如今已經纏滿了古堡。
“錦瑟……”喬南握住她的手,卻是錦瑟轉過頭來,忽然趴在她的肩頭上,她似乎在哭,喬南感覺到她的顫抖。
算算,沈雋如果還活著,今年四十了,一個男人,尤其像沈雋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四十歲,正是巔峰的時候。
可是他死了,在眾目睽睽之下,zisha了。
如他自己所言,誰都殺不了他,只有他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
喬南不知不覺也拿起了酒杯,和錦瑟喝了起來,她本來只是打算來看看錦瑟的,過去幾年的這一天,錦瑟的狀態都很糟糕,以前還有楚陌陪,但楚陌剛生孩子沒多久,還在月子中,不方便出來。
喬南把握住分寸,不讓自己喝醉,但錦瑟是個千杯不醉的,她一杯一杯地陪著,最后也有了醉意,后來和錦瑟一起哭了起來。
她是想哥哥的。
回到南苑,她跌跌撞撞地進屋,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想著安安和歲歲應該睡著了,但是上樓時發現兒童房還亮著暖黃的燈,她提著包,一晃一晃地走過去,靠在門框上,看著給安安和歲歲蓋被子的梁非城。
忽然她的心里有了歲月靜好的感覺,有一股淚意涌了上來。
不過她滿身酒氣,進去熏著孩子就不好了,她只能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三個人,靠著門框,嘴角不經意間露出笑意。
梁非城偏頭看了她一眼,喬南以為他會走過來抱抱她親親她,可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給歲歲蓋好被子,在歲歲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后走過來,反手關上門。
“三哥。
”喬南軟軟地叫了他一聲,就要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時,梁非城卻徑直從她身邊走過,朝主臥的方向走去。
喬南心里一咯噔,準是因為她出去外面喝酒,惹他生氣了。
她三步并作兩步地小跑上前,從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梁非城的腳步頓了一下,喬南將臉貼著他的后背,薄薄的睡衣布料,清晰地感受著他的體溫。
“三哥……”
然而梁非城卻不理會她,也不管她抱著自己,自顧地扭開門把進了房間,而喬南還保持著抱著他的姿勢,踉踉蹌蹌地跟進去。
她的腳勾著門,把門關上,然后手不歸路地從梁非城衣服的下擺鉆進去,可她的手剛摸到他的腹肌,梁非城一個轉身將她壓在門板上。
有些無奈又有些舍不得兇她的語氣,低沉道:“是誰答應我只要我不在身邊,就不在外面亂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