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聽了這話,側頭去看她,“對云靳風,放下了嗎?”冷箐箐必定是愛過云靳風的,成親一年,她明艷美好,所以云靳風喜歡她,對她也好。對男人的溫柔寵溺,初涉情關的少女,怎能不心動?冷箐箐想了想,“覺得是兩個人,實在不愿承認他成了這副模樣,但也只能告訴自己,我愛上的那個人,是假象,是虛幻的。”“他本質是這樣的人。”“有時候看著他,會想起以前,仿若隔世,如果說沒放下,那是沒有放下以前虛幻的那個人,但對現實中的他,我不抱任何幻想與希望,恨!”她強裝歡顏,“但你不必擔心我,能茍活絕不尋死,不尋死就能絕處逢生,你以前跟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的。”錦書側了臉龐,“我說過這話嗎?”“說過啊,”冷箐箐抬起頭看她,“這話你經常說,忘記了?在蜀王府那段日子,你每每遭受欺凌,我叫了你過來想著安慰你,你卻反過來跟我說這樣的話。”錦書笑笑,“是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錦書沒記得這些話,但是腦子里卻有影像,那個面對了極大惡意的少女,不斷地給自己打氣,最終卻沒能逃過最悲慘的命運。她更加確定把冷霜霜揪出來是必要的。少淵今日進宮去了,陛下傳召他了解軍務。其實,就是想以此困住他,莫要讓他私下接觸徽國的使者團。錦書派人去告知居大夫,明日邀他一同前往靜明園給世子治病。居大夫應承了,且親自過來國公府問情況。了解到是先天心疾,居大夫便蹙眉,“這很難治。”錦書道:“沒事,我或許有辦法的,但王妃只信你。”居大夫詫異,“娘胎帶來的心疾,能治?也是要動刀子嗎?”“可能是要的。”居大夫當即嚴肅地道:“那么,這一次我一定要在場幫忙的。”錦書笑著答應,“好,但你別睡著了。”居大夫郁悶得很,“那一次我是為何會睡著了呢?真是費解,或許是那段日子勞累得很,又憂心殿下。”那一次醒來之后,恨不得抽死自己。好在,機會還是有的,這一次他一定要灌幾杯參茶,提起精神來。敏先生晚些也過來了,他忙完之后回到王府,殿下卻還在宮里沒回來。“滿姑姑,叫人給我做點吃的吧,一整天沒吃過。”進門,他就對著滿姑姑抱拳作揖。“忙差事不會在外頭吃么?”“忙得沒功夫吃啊。”“小氣的,舍不得吃吧?買一碗餛飩,吃兩個包子要不得你多少銀子。”滿姑姑說著還是差人去做了。敏先生道謝,“實在也吃不慣外頭的,還是家里頭的飯菜好吃。”“家里頭的飯菜也是要花銀子買的。”敏先生搖著手,“內府定量有供給蕭王府,蕭王府送過來國公府,吃不完就浪費了。”他說完,便大步進了正廳里頭。錦書起身,“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