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抬頭看那山,就是一座稍高的山嶺。林木郁蔥,瞧不出與“黑風”二字有何關聯,大概是覺得起這么個名字威風罷了,爛大街的品味。
回到山麓下,陳九溪有些小的,大概便是三位當家的了。最起碼,他們依照江湖規矩,斬了雞頭,燒了黃紙,義結金蘭了。
進入木屋,聽得里面好一陣歡好浪聲,相比正在里頭做著好事。
對此,兩人已習慣,不以為意。
等了一陣,才見到雄武的大當家云鐵走出來。只是剛剛幾度云雨,饒是他鐵打的漢子,此刻也稍稍現出疲憊之相來。
陳九溪眼淚說來就來,聲情并茂地將話語重復說了一遍。
云鐵聽著,心中煩躁:“陳師爺,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陳九溪連忙叫起撞天屈:“小的不敢有半句虛言你,那真是高人來著。”
“什么高人?一個破落村子,還能出人杰不成?”
嬌膩聲中,一女裊裊地走了出來。身形高挑,頭發隨便挽個發髻,臉頰上還殘留有余韻,分外嬌嬈。她年約三旬,正是最為成熟風騷的年齡段,身形凹凸有致,端是前凸后翹,像一枚成熟的水蜜桃般。
陳九溪見著,暗吞口水,生怕露了行跡,趕緊低頭下去。
“夫人,你怎么出來了?”
云鐵趕緊過去扶住,很是疼惜地說道。
冉萬里開口問:“大哥,那此事該如何了結?”
云鐵怒氣沖沖:“還能如何?小小村落,竟敢殺我黑風寨的三當家,好大的膽子。我們便點起人馬,一會便殺過去,讓他們見識見識咱黑風寨的手段。”
陳九溪想起不知去向的陳唐,憂心忡忡,忙道:“兩位當家,我逃走的時候聽到那廝在喊,要打上門來的。”
云鐵一怔:“此人竟敢闖山?”
陳九溪便道:“未雨綢繆,依我看,還是得防著點。”
“防什么?”
云鐵一擺手,獰笑道:“他若是敢來,便是自投羅網,正好打殺了,替三弟報仇雪恨。”
“不錯,便是三頭六臂,但到了咱們寨中,也得乖乖趴著。”
冉萬里摩拳擦掌地說道。
先前陳九溪并未如實稟告,只用一句“力戰身亡”便帶過去了。兩位當家還以為陳唐與古三通斗得難分難解呢,以此參照,推測出來的本事高不到哪里去。
到了這時,陳九溪更不可能說真話了。他對于陳唐沒有好感,對于兩位當家同樣談不上忠義,只巴不得雙方火拼,拼個兩敗俱傷。那樣的話,這宅子就歸他陳師爺所有了,還有這位美滴滴的壓寨夫人……
云鐵喝道:“去抬我狼牙棒來,我就在這等著,看那廝是不是真有膽量闖山。”
就聽到一聲長笑:“各位是在等我嗎?”
陳唐昂首,背負雙手,施施然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