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才知道,李院士花甲之齡,卻為了搶救我忙了十六個小時不眠不休。生命在這些醫護人員的眼中那么可貴,可我竟輕視它,我后悔,我羞愧。然而更多的卻是憤怒,憤怒若是能化成火焰,一定可以把整個蘇氏集團都燒成灰燼。...死亡,是漫長的時間靜止,人生前二十三年,像一幅畫卷一樣,鋪在我面前。「真窩囊啊,吾之后人竟然這么丟人。」一個蒼老的嘆息聲響起。一個紅色頭發大紅袍的老人出現在我面前,說老人好像不太合適,他面容滄桑,但肌肉發達,形似金剛。「吾乃山膏,山海時代,只有吾罵他人的份兒,時過境遷,吾之后人竟被別人罵成這樣。」金剛老頭對我冷哼一聲,「罷了,吾將絕學傳授給你,莫污了吾的名頭。」再次睜開眼睛,我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是醫院。伴隨著護士們「她活了!她竟然活了」的尖叫聲,一堆白大褂涌進病房。「醫學奇跡啊!她心跳都停五分鐘了,還能活!」「快上儀器!我要寫個萬兒八千字的報告。」「李院士,您別激動,您慢點兒。」隨著一個年輕醫生的話音落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激動地盯著儀器,擺擺弄弄的,他宣布:一切正常了。說罷,他自己竟暈了過去。后來我才知道,李院士花甲之齡,卻為了搶救我忙了十六個小時不眠不休。生命在這些醫護人員的眼中那么可貴,可我竟輕視它,我后悔,我羞愧。然而更多的卻是憤怒,憤怒若是能化成火焰,一定可以把整個蘇氏集團都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