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眉,看著他,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了,“顧知寅,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悲嗎?就是你這樣的,這么多年來,你大概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你不停的和顧知州比較,他得到的,你不擇手段的也想要得到,他擁有的,你不擇手段的也想擁有,甚至已經變態到,想要消滅他,讓自己活成他的樣子,你以為只要他不存在了,你就能成為他一樣的人,從頭到尾,你就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自己究竟應該過什么樣的人生,你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想要什么,甚至未來的路,你都是在走顧知州想走的路,而你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走什么樣的路,你真的很可悲!”他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看著我道,“我可悲?”對上他陰冷的目光,我依舊是堅定的開口道,“是,就是可悲。”若這里不是顧氏,不是顧氏大樓,沒有數不清的辦公室和時而會路過的員工,只怕此時,顧知寅會克制不住他內心的憤怒,生生將我掐死。只是,好在這里是顧氏,他滿眼睛憤怒的看著我,目光陰冷暴戾,又硬生生的將所有的憤怒都壓制在了心口。許久之后,他終于平靜下來,目光陰冷的看著我,冷冰冰道,“唐黎,你該慶幸,你是女人。”言外之意是,他不打女人。看著他,我沒有半點恐懼,只覺得面前這人可悲至極,不由冷笑了一聲,不屑道,“那我是不是得對顧總的仁慈感恩戴德了?”說完,我便頭也不會的錯過他離開。他壓制得怒意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陰冷暴戾,“唐黎,我說過,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開始。”他的這些狠話,我聽過太多了,也很清楚他沒有在嚇唬我,更清楚他接下來定然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顧知州的。只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又有什么可恐懼的呢,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他有什么陰招,盡管來便是。出了顧氏,我去了陸氏。我到陸氏的時候,戴維還在開會,我便去了辦公室。也不知道陸可兒是從那兒知道的信息,我才剛坐下,她便進來了。看見她,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冷漠道,“有事?”看著我,她將一噠文件放在我門前,開口道,“簽了。”我淡淡撇了一眼,還是她上次找戴維申請的資金,戴維批不了,她自然就只能找上我了。瞧著面前厚厚的一沓文件,我挑眉看著她,微微瞇了黑眸道,“陸可兒,這些資金批不了,想來戴維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不需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唐黎。”她臉上的怒意沒有再壓制了,看著怒道,“你是故意的,對嗎?為了阻攔我,濫用你的權利,你可真是卑鄙。”看著她怒不可遏的模樣,我不由冷笑,“卑鄙?你以為這個案子陸翊在就會批嗎?被擱置了這么多年,你以為李明宇當年沒有來申請過資金嗎?可是為什么申請不下來,你就沒有仔細問過他嗎?你真以為只有我批了資金給你,你就可以把這個項目做好了?陸可兒,你是不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