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這段時間一直不大好,這次急癥尤為嚴重,連督主都一大早進宮去了,他是絕不會讓秦娘子舍了太皇太后,來醫治鋮王府太妃。謝寅急聲道:“我祖母都已經這樣了,就請她出宮來扎上幾針,再將人送回宮里去不行嗎,太皇太后又不是立刻要走......”“閉嘴!”鋮王妃扭頭就低喝出聲:“太皇太后也是你能隨便置喙的?!”不要命了?!見那位老太醫臉色有些古怪,鋮王也是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說道:“孫太醫別聽他胡說,犬子是心憂尊長安危,絕非有意冒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金尊自是要緊著她老人家,只是母妃這里......”他說話時有些哽咽:“還請孫太醫能盡力。”孫太醫看著滿是戚戚的鋮王,對于這謝世子剛才的話也只全當沒聽到,他輕嘆了聲說道:“老夫自會盡力,要是太妃娘娘子時前能醒來,緩過了今夜,明日或還有機會請秦娘子過來,否則......”他搖搖頭,哪怕什么都沒說,滿屋子的人卻都是聽懂了他的意思。老太妃能不能熬得過去,全看今夜。鋮王妃神色有些不好,一旁的鋮王父子也是紅了眼眶。鋮王妃看了眼床榻上的老太妃,低聲道:“麻煩孫太醫了,還請您盡力。”從屋中出來時,鋮王妃就叫住了謝寅:“我有沒有與你說過,行事說話前一定要三思,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話要是傳出去,讓人以為你對太皇太后有所不滿,不敬皇室尊長,你往后就全都毀了?”太皇太后是什么人?那可是如今皇室最為尊貴的長輩,無論安帝私底下對她如何,至少在外人眼里,鋮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都比不上太皇太后半點。謝寅剛才被當眾訓斥已是不滿,這會兒再聽鋮王妃滿是教訓的話,頓時紅著眼眶。“母妃還在意我往后毀不毀?你滿心滿眼就只有宋棠寧,為了她連我跟父王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外頭人都怎么說我?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怎么議論王府?!”“謝寅......”“夠了!”謝寅本就一直是少年心性,哪怕這段時間落魄也依舊半分沒改,他一直都壓著不滿,此時忽然爆發出來就再也壓抑不住。“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