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蒼懸著的一顆心終是因為她這句話稍稍放下了那么一點。
她垂著眼簾,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便捧著花、歪著頭,試探著問道:
“所以,到底嫁,還是不嫁?”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云夢牽的臉頓時比梅花還要紅。
水伶想起了什么,突然打斷了眾人,沖玄蒼喊道:
“傻小子,你準備的定情信物呢?”
玄蒼似乎這才想起來,忙不迭把花往云夢牽懷里一送,然后站起來,從懷里摸出了一塊玉佩,也不管云夢牽同不同意,就手忙腳亂地套在了她的脖頸上。
云夢牽垂眸一看,那塊鳳凰血玉的驍烈令牌子扣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這塊令牌的重要性,下意識地就要拒絕:
“這怎么可以......”
玄蒼卻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
“母后說,當年父皇就是用它與母后做了定情信物,因為重要,所以是它。”
“那也不行,萬一弄丟了......”
“丟了,還會找回來,就像現(xiàn)在。”
他忐忑地捧起了她的臉,急得有些口不擇言,
“不管是被你藏起來也好、弄丟了也好,只要它在你這里,我就不敢變心,你說是不是?”
他只是想表達自己的決心,希望云夢牽相信他,卻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有太大的歧義。
云夢牽馬上就反問:
“你的意思是,如果它不在我這里,你就會變心?”
玄蒼緊張得臉都紅了,像熱鍋上的螞蟻,連連否認: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云夢牽沒有等他再解釋下去,而是勾著他的頸,踮起腳尖,輕輕堵住了他的唇。
一吻印下,她揚起小臉,一雙桃花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平日里不覺得你嘴笨,這會是怎么了?”
玄蒼的心跳仿佛停止了,怔怔地看著她,竟然變得不知所措。
她向來是個固守著規(guī)矩的女子,從不會在人前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
所以這一吻......
“你、你的意思是......”
他遲疑著問。
云夢牽羞得垂下眼簾,顧左右而言他: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越描越黑。”
“所以,你答應了?”
云夢牽用力抿著唇,半晌才重新抬起眸子,眼里仿佛盛滿了繁星:
“天不老,情難絕。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何況......”
她再度勾住了他的頸子,在他耳邊悄悄說,
“何況我可是你的小糖人兒,五歲時你就答應了要娶我的,我怎么會讓你賴賬?”
玄蒼驀地瞪大了眼: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