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御史險些一個呸字甩晏珩臉上,明明是晏珩將人打傷扔了出來,還讓人斷手毀名,心狠歹毒。
如今他哪兒來的臉說他受了驚嚇,何御史恨不得能啐他一臉。
“晏督主何必狡辯,此事滿朝誰人不知……”
“哦?是嗎?”
晏珩抬眼朝著烏壓壓的朝臣看去:“太醫(yī)署未曾上告,京中藥堂無人鳴冤,黑甲衛(wèi)昨日一直都在樞密院營中未曾出過,本督倒是好奇,朝中都有哪位大人與何御史一樣,知道本督威脅誰了?”
原本還熙熙攘攘的朝堂安靜至極,就連先前跟在何御史身后彈劾晏珩的那些人也是目光閃躲。
晏珩的確打傷了阮老夫人,也的確威逼過太醫(yī)署不許出診,就連京中那些藥堂的話也世人皆知,可說到底這些話不過就是隨意一個人去交待了一聲而已,憑借的全是晏珩的“兇名在外”。
督主府既沒留下書信言箋,晏珩也沒有親自出面,就連他親信也沒過去,除非是太醫(yī)署有人愿意上告,否則這事誰能證明是真是假?
退一萬步,就算太醫(yī)署真有頭鐵之人出來作證,可還是同樣的道理,傳話的只是個不起眼的家奴,晏珩從頭到尾都未曾露面太醫(yī)署說過一句話,就連黑甲衛(wèi)也沒有去過任何藥堂,到時候大可隨便推個替死鬼出來,可是這邊上告晏珩的人卻是死定了。
哪怕心中大罵晏珩無恥狡詐,氣得臉上鐵青,但殿中卻無一人開口。
“諸位若有誰知情,大可開口,本督絕不為難?!?/p>
眾人緘默。
“沒有嗎?”
晏珩話音落下依舊沒有人開口,他抬眼瞟向何御史,眸中似冷霧含著輕嘲:“何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滿朝皆知?”
除你,滿朝皆無人知?
何御史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