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蕭云琴打了個哈欠撇了撇嘴,冷漠的聽著廚房里兩個丫鬟談?wù)撌捈业那闆r,她心中冷笑,以蕭長月的野心,怎么可能看得上宮里那個近乎傀儡的皇上?
等兩名丫鬟談?wù)摰貌畈欢嗔耍捲魄俨沤凶×似渲幸粋€丫鬟,“你,過來幫我弄點兒東西。”
那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行了禮,跟著蕭云琴到了偏僻的地界,蕭云琴才開口問:“問你個事兒,你要是答得好,這些銀子就是你的。”
丫鬟掃了一眼銀票上的面額,眼神一亮,難掩面上的歡喜,“蕭二小姐您請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云琴點了點頭,眼神略帶鄙夷,“昨晚眾人安頓下來之后,廚房里熬過絕子湯嗎?”
那丫鬟仔細(xì)想了想,然后搖搖頭,“這驛站不大,所以廚房里通常都是由我和另外兩個姐妹在管,昨日從武宣王一行人住進來以后,就有專門的廚子來廚房處理飲食,雖然奴婢沒有接觸過飲食,可是也在廚房里伺候著,倒是沒看見有人熬過絕子湯。”
“你仔細(xì)想想?真沒有?”蕭云琴有些不敢相信。
“真沒有,奴婢曾經(jīng)在大戶人家做活兒,也是替主子熬過絕子湯的,絕子湯要熬一兩個時辰,如果在驛站里熬,奴婢沒有理由不知道的。”那丫鬟說的肯定。
蕭云琴沉默了一陣,將銀票給了那丫鬟,然后擺擺手讓她走了。武宣王竟然沒有給那個女人絕子湯?這對于蕭云琴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炊煙裊裊,清晨的驛站很安靜,只有從廚房里傳來的食物香味漸漸彌漫開去。
秦落煙就是因為聞見了飯菜的香味才起床的,她整理好衣服,走到秦翼生的床鋪邊上,見他似乎誰的挺沉,原本不打算叫醒他,正想轉(zhuǎn)身,秦翼生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吵醒你了?”秦落煙笑著問。
秦翼生怔怔的搖了搖頭,也沒說話,他不會讓她知道他其實一夜沒睡。
“走,我?guī)闳コ栽顼埌伞!鼻芈錈煂τ谒某聊⑽捶旁谛纳希遥浪谙胧裁矗瑸榱四茏屪约捍婊钕氯ィ麜M可能的不惹怒“主人”,盡管秦落煙從未將他看做物品。
可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壓迫,使得這個僅僅六歲的孩子學(xué)會了忍耐和小心翼翼,曾經(jīng)的秦落煙,被同學(xué)欺負(fù)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和他一模一樣?
秦落煙幫他穿好衣服,牽著他的手出了屋子,一路向廚房去,雖然還很早,可是驛站里的人已經(jīng)很忙碌。
馬車隊伍只會在驛站停留很短的時間,據(jù)說一會兒吃了早飯就會重新上路,所以很多軍士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
對于游走于驛站之間的秦落煙,幾乎所有的軍士都選擇了無視,更有甚者會直接將臉上的輕蔑表現(xiàn)無遺。
對此,秦落煙的回應(yīng)是挺直腰桿,走得從容,而原本就很沒有安全感的秦翼生感覺到周圍不友善的目光之后,則將頭埋得更低了。
“站住!”
突然的一聲輕呼從遠處傳來。
秦落煙抬頭,就見遠處芙蓉樹下站著兩名女子,其中一個,正是昨晚站在馬車外看見她狼狽一幕的那個。
許是覺得有些羞恥,秦落煙不自覺的紅了紅臉,但終究是沒有松開過秦翼生的手。
“兩位有事?”秦落煙將秦翼生往身后拉了拉,不自覺的擺出一個保護者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