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月溫柔的對傅子墨行禮,眼中秋波連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傾慕他,而她自己,似乎也并不避諱。
在這一點上,蕭云琴倒是個聰明的,古代女子的婚事將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沒有自主選擇權的,可是蕭云琴將自己的傾慕之意表達得這么明顯,大有破釜沉舟的決心,眾人都知道她傾慕傅子墨,如果父母不同意,那倒是沒有人敢輕易來說親了。
“既然知道魯莽就少出門,這里可不是蕭家,本王與你們非親非故,也沒有包容你們胡鬧的耐心。”傅子墨說話極其不客氣,目光落在秦落煙被扯破的衣裳上,他眉頭擰緊,目光沉了沉。
蕭長月哪里想到傅子墨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就如此無情,一時之間臉上的表情白了白。非親非故,他的意思是他和她做不成親人?
“王爺說得是,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二妹。”蕭長月硬著頭皮開口。
“嗯。”傅子墨應了一聲,這才隨手取下面上的狐裘披風扔到了秦落煙身上,“穿上,你是本王的東西,沒有本王的允許,誰也不能動你,以后有人動你,你就找金木打斷他的腿!聽見了嗎?”
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秦落煙牙齒癢癢,卻到底忍住了,只輕輕應了一聲。
傅子墨似乎懶得再看她一眼,又打了個哈欠準備往樓上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他沒有回頭,但是聲音涼涼的,他對蕭長月道:“蕭大小姐,打狗還要看主人,武宣王府的人、武宣王府的狗你都少管,只此一次,下一次,本王會找首輔大人理論理論,他蕭家的千金來管我武宣王的事,難不成這也是他那個首輔大人教的?”
傅子墨上了樓,蕭長月在聽見他這一番話的時候徹底慘白了臉,找她爹理論,如果武宣王真的找她爹理論她的品行的話,那真是整個鳳棲城的笑話了,到時候不用他武宣王親自拒絕,怕是她爹也絕對不會讓她有嫁入武宣王府的機會。
以前,她不是沒對他用過的女人下過手,可是他從未說過什么,從來都是一種默許的態度,可是這一次,為了這個女人,他親自出面了。
蕭長月咬著牙,狠狠的看向秦落煙,秦落煙卻不看她一眼,而是裹著武宣王的裘皮披風牽著秦翼生快步離開了。
那是武宣王的裘皮披風,據說除非是和武宣王親近的人,否則沒人能碰他的東西。
忽略掉身后傳來的冰涼目光,秦落煙擁著秦翼生回了房。
關上房門,將冬日的寒氣擋在門外之后,秦落煙趕緊檢查秦翼生身上的傷,還好,因為她護著,秦翼生只是背上淤青了一小塊,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下次這種時候你不要沖出來了。你還太小,也幫不上什么忙,左右都是躲不過,一個人受了總比兩個人都挨打要強,我們以后要學機靈點兒。”秦落煙溫柔的替他揉了揉背上那塊淤青。
好一會兒,男孩兒眨了眨眼,眼中有些光亮閃爍,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抬起手,輕輕地摁住了秦落煙的背,然后學著她的動作,替她揉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