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思想竟然可以無恥到了這個地步,由始至終,他都只考慮自己,他想到的就是既能占有她的身體,而又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她呢,她的尊嚴,她的生活呢?
就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所以她就應該附屬在他的身上生存?
“女人第三者是什么意思?”傅子墨的手來回摸索著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僵硬,他總算反應過來,她是在生氣,“怎么,你想要名分?”
名分?在他的眼中,她如今在乎的是名分?
秦落煙眼中閃過哀傷,突然就沒了再說話的渴望,和這樣無法溝通的男人,又有何可說?
見她沉默,傅子墨又在她頭頂蹭了蹭,清香入鼻,他的眉頭卻并未舒展開去,過了好一會兒,將秦落煙摁在了身下,“女人,不該你肖想的,不要想太多。”
夜,在雨越來越大的時候變得冰寒刺骨。
那天夜里,房間里傳出來秦落煙痛苦的嘶吼聲,她的聲音驚醒了隔壁兩個房間的翼生和二丫,他們走出門正要往秦落煙的房間跑,卻募的看見了擋在門口的人。
“是你。”翼生腳步頓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雙手環胸的金木,金木在這兒,那秦落煙房間里的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二丫眨巴著眼睛,想問什么,卻被金木的氣勢嚇住沒敢問出口。
“回去歇著吧。”金木嘆了一口氣,什么也沒解釋。
翼生往秦落煙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低的嘶吼聲還在繼續,他禁不住握緊了拳頭,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就這么不顧一切的沖進去,可是,他沒有,他知道,這個時候沖進去,傅子墨不會死,可是他和秦落煙的下場都會很慘。
翼生咬著牙,將二丫推回了房間,低吼了一聲“別出來!”然后自己也回了房間,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金木,然后關上了房門。
只可惜,房門能擋住風雨,卻擋不住那糾纏他一生的夢魘。
那天夜里,翼生就坐在門后的地板上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中的仇恨卻像是燃燒的火焰,那火焰越來越旺盛,這一生,如果那火焰燒不死他恨的人,那就只有燒死他了。
門外,金木站在長廊下,偶爾有不經意的雨被冷風吹到他的身上,他是習武之人,往日里,再大的風雨都不能讓他皺一下眉頭,可是這一刻,他卻也覺得冷。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雨停了,天空卻依舊灰沉沉的,像是隨時能落下灰燼來。
天還沒亮,二丫就去廚房做了早飯,等到天亮的時候,已經在飯桌上擺放了清粥小菜。她先去敲響了翼生的門,們很快開了,一臉蒼白的翼生走了出來,許是翼生的眼神太過陰沉,她嚇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早飯我做好了,要叫小姐起來吃嗎?”二丫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小姐屋子里的那個人,也要吃嗎?”
“他們已經走了。”翼生走出房門,視線落在秦落煙的房門上,后頭哽咽,卻堅定的說:“就讓姐再睡一會兒吧,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