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道:“那……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沒什么事,我們不是瞎擔心嗎?回頭我娘問起來我也有話說不是。”
粉衣女子這才帶著丫鬟往醫(yī)館的方向跟了過去。
醫(yī)館的距離不遠,可是吳懿抱著秦落煙卻急得滿頭大汗,因為他的手心已經(jīng)被秦落煙的虛汗打濕,此刻的秦落煙臉頰已經(jīng)蒼白一片。
“大夫,大夫!趕緊來看看,她有身孕又被撞傷了!”吳懿進了醫(yī)館就低吼著,年過半百的大夫立刻就放下手中的藥材走了過來。
那跟過來的粉衣女子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吳懿這一聲低吼,頓時嚇得腳步一個踉蹌,她身后的丫鬟也是大驚失色。
“小姐,他說……那姑娘有身孕……”丫鬟膽戰(zhàn)心驚的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我聽見了!”粉衣女子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心中卻也有些發(fā)虛,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這兩人要是鬧起來,被她禮教森嚴的爹知道了,她下半年就不要想出門了。
大夫替秦落煙號脈,眉頭漸漸擰緊,松開手的時候,滿臉的不贊同,“明明知道自己有身孕,怎么不小心些?這都見紅了,老夫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那個孩子,姑且只能試一試了。”
大夫又讓吳懿將秦落煙抱到了后堂,展開一方屏風擋住后將吳懿攔在了屏風外,那大夫這才拿出銀針開始替秦落煙治療。
屏風外,吳懿紅著一雙眼睛,再看那兩個在門口畏畏縮縮的女人,氣得大步走過來一把就扯住了那粉衣女子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的吼道:“如果我?guī)熋贸隽耸裁词拢乙銉斆 ?/p>
“我、我……是她、是她撞了我……”粉衣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聽吳懿又一聲低吼。
“閉嘴!到現(xiàn)在還在掉到黑白,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個府上的,竟然如此囂張!”
粉衣女子被他這么一嚇,立刻就哭了起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位公子,你快放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絕對不會故意害人的,剛才那真的是不小心,你別傷了我家小姐啊。”丫鬟說著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兩個女人都在哭,吳懿一皺眉,這才松口了粉衣女子的領(lǐng)口,只是滿臉擔憂的往屏風的方向看。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尤其是心中有牽掛的時候。
吳懿在醫(yī)管里徘徊,已經(jīng)不記得在屏風外走了多少圈,雖然他知道這樣并沒有什么用,可是就是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你別擔心,我想她肯定會沒事的……”粉衣女子怯生生的說,眼睛都要被吳懿轉(zhuǎn)花了。
吳懿回頭瞪了她一眼,根本不搭理她。
那粉衣女子覺得委屈,一雙眼睛更是水汪汪的看著她,明明很氣憤,但是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惹怒他。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老大夫終于走了出來,他走到一旁的水盆前洗了手,這才對吳懿道:“這次算運氣好,孩子總算是抱住了,不過這幾天都要臥床休息,萬萬不能再折騰了。”
“嗯,多謝大夫。”吳懿這才松了一口氣,急急的就要往屏風走,剛走到屏風邊上,就被那大夫叫住了。
“我剛才聽你叫那夫人師妹,你是那位夫人的相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