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點點頭,這才將金瘡藥拿過來抹在了他的傷口上,只是這里的衛(wèi)生條件簡陋了些,傷口雖然處理好了,可是還是要及時送醫(yī),否則感染了之后他一樣沒有活路。
“冥沏。”男人突然說了兩個字。
秦落煙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向他。
他又道:“冥沏,我的名字。”
“哦……”秦落煙對于這跳躍式的對話有些沒回過神來,“我叫羅妍。”
“羅妍……”男人低低的呢喃著這兩個字,嘴角是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微笑。
秦落煙不理會他莫名其妙的笑,反倒是對一旁的老獵戶道:“老伯,雖然傷口處理了,可是他還是要去看大夫才行,我看還要麻煩您把他送到鎮(zhèn)……”
“不用!”冥沏突然開口直接打斷了秦落煙的話,反倒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遞給了那老獵戶。“我的人應該在到處找我,老伯只要拿著這塊玉佩站在驛道上,我的人自然會跟著你來。我的人來了,就有人替我治療了。”
那玉佩通體碧綠,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他卻就這樣交給了老獵戶,顯然也是對老獵戶的人品有了信任。
那老獵戶不懂玉,不過卻也知道不便宜,他接了玉佩就往山下走。
老婦人和秦落煙一起將冥沏扶到了里屋的床上休息。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已經(jīng)過了午后,秦落煙看了看天色,立刻又嘆了一口氣,這天色已晚,如果她現(xiàn)在下山的話,以她的腳力,沒準兒根本就走不到下一個城鎮(zhèn),再說老婦人一個人留下照看冥沏似乎也有些手忙腳亂,看來又要在這里耽擱一晚了。
果然如冥沏說的一眼,老獵戶下山來到驛道上,不過一會兒工夫就有人主動找上了他,還向他打聽玉佩的來路,老獵戶立刻就說冥沏受傷的事。
等到老獵戶回來的時候,身后就跟了七八個勁裝的漢子。那些漢子看見床上躺著的冥沏,都是滿臉的震驚,七八個人齊刷刷的跪在了床前。
“屬下來晚了,主子恕罪!”
秦落煙嘴角一抽,這風建社會里,總能聽見這種屬下認錯的臺詞。
冥沏擺擺手,只道:“好了,不用多說了,現(xiàn)在不是耽擱的時候,趕緊扶我起來,我們一定要在半個月以內(nèi)趕回洛城。”
“是!”幾名勁裝漢子立刻應聲,有人上前就去小心的扶冥沏。
秦落煙的眼神卻突然亮了一瞬,然不住開口問道:“你們要去洛城?”
冥沏看向她,反問:“怎么?”
“呃……你們,有馬車嗎?”洛城是北冥國的都城,路途遙遠,她一個人行路不安全,這些人顯然實力不凡,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有馬車的話,她還可以搭順風車。
事實證明,冥沏不只有馬車,而且還有很舒服很寬敞的馬車。
可以媲美一間小屋子的超寬敞馬車內(nèi),秦落煙坐在靠窗的位置,冥沏因為受傷而躺著,幸好馬車足夠大,所以他一個大男人躺下之后依舊不顯得擁擠。
冥沏給了老獵戶兩口子一筆銀子,算是救下他的答謝,老兩口是不要的,可是耐不住秦落煙耐心的勸說,最終還是收下了一部分。只是秦落煙身上的銀子并不多,見冥沏已經(jīng)給了銀子,她便不再給了,只是走的時候將老獵戶的打獵工具改造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