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傅子墨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堅定的下了命令。
金木端著酒,硬著頭皮走到秦落煙的面前,勸說道:“夫人,您就喝一口吧,您是御景小主子的娘親,王爺不會讓您出事的,您放心,御景一定沒事,兇手一定能找到。”
秦落煙眼看著這一碗擺在自己面前的胡林散,胡林散還是其次,她相信周先生的能力,再厲害的毒藥,他也有解毒的一線生機,她更怕的,是這兌胡林散的烈酒!周先生曾經說過,她服下的易顏丹,最相克的就是烈酒,只要沾了酒,就會露出原來的面貌!
如果喝了,她的容貌就會漸漸的恢復,也許一刻鐘,也許半個時辰,她不敢確定在有限的時間里一定能逃離傅子墨的身邊。
如果被發(fā)現(xiàn),那后果……
“你不敢喝?”傅子墨的瞳孔一陣瑟縮,那眼中的懷疑已經開始明顯。
秦落煙吞了吞口水,心中糾結非常,此時不喝,那不就是讓傅子墨直接懷疑到她的頭上嗎?可是喝的話……
“金木!”傅子墨卻已經等得不耐煩,喚了一聲金木。
金木嘆了一口氣,咬牙道:“得罪了,夫人!”
秦落煙瞪大了眼睛,就見金木走過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端起碗就往她口中灌了下去。烈酒穿過喉嚨,不等她吐出就被強制的吞進了腹中,她嗆得一陣難受,眼淚不知何時都落了下來。
她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換過起來,傅子墨卻冷哼一聲,道:“走吧,去找你干爹!”
秦落煙順了順氣,卻忍不住有些驚慌,連帶的步子也焦急了起來,如今,她只能盡快找到周先生,然后盡快實施計劃,一定,一定要在她容貌恢復之前完成計劃!
傅子墨和秦落煙前腳一走,殷齊帶著百官后腳就到了后院,眾家眷見到自己的相公,紛紛上前哭訴,還說傅子墨對她們下了毒,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幾乎所有官員的臉上都涌出了憤恨的情緒。
唯有殷齊,在眾人露出憤恨表情的時候,他的眼底涌出的,不是憤恨,而是一種隱隱的興奮!
趁著官員們都在安慰自己家眷的時候,殷齊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角落一個麼麼的面前,那麼麼抬頭看了殷齊一眼,見殷齊對她點了點頭,麼麼臉上露出一抹決然,然后那麼麼猛地一咬牙,隨即吐出一口鮮血。
“啊!”麼麼大叫一聲倒在地上,當眾人看過來的時候,麼麼已經到底身亡。
殷齊震驚的指著麼麼的尸體,然后轉頭對眾官員冷冷的道:“她毒發(fā)身亡了!”
“這,這可怎么辦,這麼麼毒發(fā)的話,那不是你們身上的毒也可能隨時發(fā)作?”
“武宣王怎么能如此惡毒!都說法不責眾,怎么能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讓這么多人喝下毒藥呢!”
“是啊,我們都是朝廷命官,哪怕他是武宣王,也斷不該如此不尊重我們的家人!簡直欺人太甚!當真以為這南越國,就是他武宣王說了算嗎!”
換了平時,誰敢在這樣的場合說半句武宣王的不適,可偏偏這件事傅子墨做得有些過了,立刻挑起了眾人的憤怒。
可是,眾人的憤怒還沒有得到發(fā)泄,就聽人群中再一次傳來了驚呼聲,又有人死了,不過這一次死的不是麼麼,而是幾個官員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