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特別行動隊一路跟上去......”跟上去?跟上去干什么?幫助救人還是把人帶回來?陸盛汶沒說,而鐘鏡是個直率的軍人,沒有得到具體命令的他還愣愣地等著呢?半響,陸盛汶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你看著辦吧!”看著辦?這是什么軍令?鐘鏡愣愣地沒動!“你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快跟上去!”鐘鏡還想說點什么,卻被陸盛汶身邊的人拉出去了。“我說你怎么這么傻,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都聽不懂。總之,陸家太子爺不可以有事!”懵懵懂懂的鐘鏡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帶人沖進(jìn)了夜幕之中。可惜,世事總是這么難以預(yù)測。鐘鏡剛帶著行動隊沿著陸流澤等人的方向追著呢,一場暴風(fēng)雨就突然降落了。這種原始森林里氣候本來就變化莫測,加上這幾天天氣都不錯,一旦降雨,便是厚積薄發(fā),傾盆而至。暴雨必然伴隨著暴風(fēng),而森林里的暴風(fēng)雨尤為可怕。此時正是秋季,雖說這森林里的松柏凌厲,四季不凋落,但枯枝廢葉卻多的很,此刻也是伴隨著大風(fēng),和著大雨一股腦地往地上砸!這一來,連夜追蹤的鐘鏡和他的特別行動隊不但寸步難行,更是徹底失去了陸流澤的蹤跡!而連夜奔路的陸流澤一行人也沒有好到那里去。在被兜頭而下的樹枝砸中幾次后,陸流澤終于被陳誠等人架到一處石洞中暫時躲避。“爺,還是先等一等吧,這樣下去,也不到了地方!”“是啊,爺,您已經(jīng)幾天沒有休息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會,等暴風(fēng)雨稍停,就可以加速趕路。”“嘭!”陸流澤狠狠地在石壁上砸下一拳,頓時,一陣血腥味彌漫在石洞里,他隨即也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姻姻!”石洞中黑乎乎的,魑魅魍魎等人聽著聲音,就知道自家爺又因為著急傷了自己。可他們誰也不敢說什么,更不敢勸。幾人也都是心頭發(fā)急,胃里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掙扎不脫,難受,痛苦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雷電二人雖說是第一次見陸流澤,也被這短短幾個小時發(fā)生的事驚呆了。他們是知道榮子姻之前的事,但也是來到Z國后,才知道三小只的身生父親竟是帝都最隱秘,最高不可攀的頂級豪門陸家。原先他們也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來找這位陸家太子爺?shù)摹T瓉硐胫绻艹鍪郑瑤椭麄儼褬s子姻救出來就算不錯了,但沒有想到,這位傳聞中冷血冷清的太子爺竟然是這種——性情中人。至情至性,用情至深。就像現(xiàn)在,石洞外狂風(fēng)大作,石洞內(nèi)寂靜無聲。不,如果能忽略陸流澤極力克制的低吼和哽咽,那確實是安靜的。一個男人,要多愛一個女人,才能絕望到痛苦,痛苦到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