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覺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才是她真正放在心底里愛的那個爺們。男人的眼角微紅,有些濕潤。布滿紅血絲的眼底里滿是繾綣溫柔,一雙大手緊緊地禁錮著她,指尖微微有些顫抖,似乎還沒有從找到她的巨大驚喜中回過神來。榮子姻再也不能控制自己,踮起腳尖,吻上男人干裂的唇角。“姻姻~......”男人低頭,輕呼一聲,也吻上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張紅唇。一時間,天地似乎失色,萬物背景在這一瞬間似乎都靜止了。世界上只剩下相擁在一起的這兩個人。兩人緊緊抱著,擁吻在一處,兩個人都感覺到臉上有不屬于自己的濕熱流淌著,流進了各自的嘴巴里,但兩人都覺得極甜,甜到了心底里。一眾侍衛見了這場景,也都不忍再看,特別是魑魅魍魎等人,最是知道陸流澤為了這一刻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罪。如今看自家爺也算是得償所愿,眾人也都平安無事,心中也是歡喜無比。一眾人都忙著高興,誰也沒注意到,在幾百米之外的地方,老Z正靠在一棵大樹上,喘著粗氣,壓著肩膀的手指縫里不斷地流出血來。此刻就算是受傷,他那張臉依舊沒有一點兒表情,沒有痛苦,也沒有掙扎。他從懷里掏出一棵已經半干的仙鶴草來,怔怔地瞧著,良久,他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是自嘲一般的笑了。“呵~”他搖了搖頭,將那棵仙鶴草放在口里咬了一半,嚼了嚼,吐出來敷在傷口上,撕下襯衫下擺費力的扎好。半響,他看著手里剩下的那半棵草藥,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突然,他勾了勾唇角,驀地笑了。“丫頭,還真是送我止血的啊!”說著他起了身,往某個方向望了一眼,“如此,只好以后再見了呢。”那沉沉的聲音,在風里打了個璇兒,不知飛向了何處去,只見老Z高大的身影在樹林里閃著閃著,片刻就失去了蹤跡。而老Z前腳消失,后腳就來了一隊人馬。正是鐘鏡帶領著特別行動隊一路追蹤了過來。看見樹下的血跡,他不禁擰了擰眉。很快,大老遠地,他便看見了一高一矮,正忘我地擁吻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人他倒是認識,但另一個他完全就懵逼了。不是說陸家太子爺找的是一個女人,且對這個女人是愛的要死要活的,怎么這會子抱著一個銀色頭發的男人啃上了?鐘鏡不可置信地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沒有發現女人!難不成太子爺要找的女人出事了,死了?所以這太子爺傷心過度就失了心神了?鐘鏡大急,這怎么能行?他既然受命要保護陸流澤,就應該負責好他一切的安全。如果陸家太子爺瘋癲了,只怕他回去不好像陸盛汶交代,說不定要受處分!想到此,鐘鏡舉槍,朝天一鳴。“砰”的一聲,不但驚醒了正在沉醉中的榮子姻和陸流澤,也驚呆了一眾打掃戰場的侍衛們。眾人立時反應,做出射擊的動作。鐘鏡一看,趕緊高聲喊叫,“太子爺,是我!鐘鏡!你還好嗎?!你爹讓我來保護你!”說著這話,人也趕緊到了跟前,緊張地看著依舊摟住榮子姻不放的陸流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