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托尼桑一直沒有找她取出那一千萬,也就是說,他沒有打電話,信號芯片就不能啟動。如此一來,她就聯(lián)系不上天煜楓,那就得完全靠自己逃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碰到機(jī)會。“阿澤,我好想你啊!”她伏在船舷上,看著船身劈開海浪,濺起污濁的水花,低聲呢喃。剛剛她夢見他了。夢見她得到了一個手機(jī),使勁給陸流澤打電話,但每一次的電話號碼都是錯的。她急的哭起來,轉(zhuǎn)眼場景轉(zhuǎn)換,她看見陸流澤一身是血,嘴角也留著血,正在找她,而她不顧一切的跑向他,但無論如何都碰觸不到。隨后她聽見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姻姻——”驚醒之后,她心里就慌的不行,她多想知道陸流澤的消息啊!但這些日子她想盡了辦法,就是沒辦接近任何通訊設(shè)備。自從那天之后,她再沒有見過托尼桑,她隱約聽那些綁匪說,他們改了航道后,要前往的是他們的老巢——伊里安芬島。這個伊里安芬島是南域群島中眾多無主島嶼中的一個。聽說,托寧桑的師父,也就是前任國際大盜黑鳥人退出江湖后,就一直隱居在這個島嶼上。至于這個黑鳥人為什么叫這么難聽的名字,榮子姻倒是有所耳聞。據(jù)說當(dāng)年黑鳥人原本姓赫里,是一個只有巴掌大小國家的落難王子,自從自己的小國家解體后,他便率領(lǐng)忠心的部下,以伊里安芬島為根基,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大盜事業(yè),也就是最早的海盜。這赫里每次一出場都一身黑衣,以黑巾敷面,身后還背負(fù)著特制的黑色翅膀,以便于他翱翔于天際,因此得了這個黑鳥人的稱呼。眼看著海平線上林立的島嶼越來越近,榮子姻的心里也就越著急。到現(xiàn)在她也沒有想出逃離的辦法。那天她假意走錯的方向,看見船下倉里有救生船,也曾動過心思利用那船逃生,但是這個法子不用實施就知道行不通。一旦下海,沒有及時的救援,她很快就會被抓回來。但一旦到了托尼桑的地盤,那就更難逃走了。這南嶼大多都是無主的荒島,島上什么人都有,且水道縱橫復(fù)雜,一旦她單槍匹馬落到別人手里,那可就不是被勒索贖金那么簡單了,分分鐘連命都得掉。所以,思來想去,榮子姻一直沒有動。綜合來說,目前她好像只能寄希望于托尼桑和陸家,天家聯(lián)系,在獲得數(shù)十億的贖金后,好心放了她了。就這樣,又過了三天,貨輪終于到了一處淺海,拋錨后,等了一會兒,就來了幾艘巡航船,前后左右將貨輪圍住了。榮子姻正驚異間,卻見這幫海盜下了船眩,和那幾艘船上的人相抱成一團(tuán),又過了一會,順子帶著幾個人監(jiān)視她登船。換了船之后,又行了一個小時,這才到了一處樹木繁盛的島嶼。榮子姻知道,這就是伊里安芬島了。上了島,順著一處山嶺走了半個小時,就開始陸續(xù)見到人影了。